而是开始打算真正着手控制朝局,不愿臣下权柄再过分的集中独大。
李潼身为大行台长官,其下便是诸行台尚书。当然不可能六部设齐,像吏部、礼部这样司职选举与典礼的要司,就不可能设在行台。
眼下李潼也只委任了两名尚书,姚元崇担任行台兵部尚书,毕竟姚元崇离都之前已经是兵部侍郎,对于兵部事务的运作也是熟悉得很。李元素则担任行台户部尚书,主管户籍、钱粮以及诸胡州贡赋事宜。
这两名行台尚书,便是大行台最重要的主管要员。
除此之外,大行台还细分为二十三司,分别由诸行台尚书郎分领专事。这基本上就退回到了魏晋时期的霸府状态,毕竟中央三省六部乃是历代制度改革最终完成形态,大行台作为其残缺形态,制度结构上是要有一定退步的。
两部二十三司,便是长安大行台的基本结构。再外部便是诸州刺史、都督,但像其中一些雄州、望州,李潼也根本就没打算任命主官,而是将这些州的刺史、都督之位留给一些资望高的行台要员遥领寄禄。
像娄师德便以岐州刺史领掌陇边屯田事宜,杨再思则以雍州长史领长安国子监事。这样一通分配下来,一些资望高的老臣也不会因为行台位置太少而屈就卑职,本身的官品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至于诸州事务,则就由长史、司马、别驾等上佐负责。其中长史主管政务,司马则分领兵事,别驾司职钱粮,而不再只是诸事统于刺史一人。
一些内陆的州府,自然可以如此简单直接的进行职权分割调整。特别一些地处边远、战略位置重要以及自然资源丰富的州府,则就很难再这样进行简单粗暴的划分。
特别陕西道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其中有将近一半的州府都要长期维持一定规模的驻军,像陇右的鄯州、洮州以及朔方的灵州、丰州等地,更是完完全全的军州。
职权分割,说起来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但在这些特殊的地区,做起来可真的不轻松。
事权分割、彼此制衡,看起来是颇为稳固的结构,可若落实在实际的场景中,即便不考虑勾心斗角、彼此掣肘,哪怕仅仅只是各自权力行使中的内耗,配合稍微出错,差之毫厘,便可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
而且眼下正逢府兵制崩溃,是从世兵制到募兵制转型的一个关键过程,既要顺利完成这样一个过渡,还要保持足够的战斗力以镇压外敌,无疑是更加严峻的考验。
在这方面,李潼也没有太好的计策。脱离了具体的时代背景,制度优越与否根本不必讨论。
陕西道大行台从创设伊始,就是一个军事色彩浓厚的霸府形态。吐蕃和突厥,以及其他摩拳擦掌、待时而起的胡部,这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军事敌对目标。
顶着这样庞大的军事压力,李潼也不可能发起一场触及根本的军事改革,只能就陕西道当下的军事基础进行修补营建。
眼下整个陕西道辖区范围内,军事力量可以说是颇为可观。安西的三万驻军,陇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