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对不住了娘子,你两人嬉笑怒乐总是情,总不该不顾旁人心碎声……婢子、婢子实在不忍,唉,你两人且共消遣,莫害旁人孤枕无眠!”
说完这话后,柳安子掩面飞逃,只留下上官婉儿一人愕然房中。
李潼见房门已开,自然也就不再拿乔作态,举步阔行直入暖阁,入房后便见彩裙一角飞撤屏后。他将凤箫抛在一边,入前抬手撩起衣带,继而便将那娇躯扑撞在墙壁上,顺手一捞温香满怀。
他抬手掐住这娘子左右摇晃的颈项,探头痛吻直至灯花炸裂,两道缠绵身躯才如脱水游鱼一般稍作分离。
上官婉儿瘫立自家夫郎胸膛与墙壁之间,两手紧环李潼的脖子,只腰肢还在不甘心的拧动着,短作喘息后,复又状似凶狠的一口咬在李潼颈间,并呜咽道:“薄情郎!分别时魂梦扰我睡眠,相见时才色扰我心怀……”
李潼怀拥娇妻,自能感受到那一份悸动火热,听到这薄嗔声,不免苦笑一声:“此情得所着处,全因娘子纵容。生而丈夫,雄于事却薄于情,确是有愧娘子。娘子情恩厚赠与我,才见嗣血生动,李潼再非人间过客,园业家室,亦非春梦无痕!相聚或短,情义是真……”
“你、你那厌物,撤回些个……嘶,我此夜拒见你,可不只是闲愁情怨……”
上官婉儿娇躯拧动间陡地一颤,然后松开环颈双臂,粉拳捶打着李潼的胸膛。
李潼闻言后下腰又是向前一送,怀中娘子更是花枝乱颤、娇喘连连,然后他才又笑语道:“奉驾勤走于东西,李潼岂是碌碌无为!身积靖国之功,复有巡边西康之勋,已得赐赏三原县子,妻儿可因此为荣,荫传家门,所以才有脸面归邸相见。”
朝廷此次有关爵位的封赏比较苛刻,并不同于大规模的散秩普给。而此前跟李潼打配合的杨再思留守东都,也让李潼不好给自己的小马甲活动操作,一直等到姚元崇因儿子之事避嫌几日,才在吏部活动了一个三原县子的爵位记录在籍,但也没有公开封授。
上官婉儿听到这话后眉眼才稍有舒展,她当然不只是贪图名爵高位,否则便也不会坚持留居坊邸。但有了儿子后心态终究略有不同,不希望儿子完全的成为市井草民。
她这里心结一开,绷紧的身躯不免也是一松,旋即腰下裂帛声响,美眸陡地一凝,片刻后娇躯再颤,两手死死抱住了李潼肩背,几欲揉作一团,樱唇间流泻出的声音更是如泣如诉:“三郎伟力……妾、妾相思情长,露盘久旷,枯禾渴态,非短愉能解……承恩受力,抵死不悔!”
李潼听到娘子如此声言,更如阵前勇卒得闻鼓角冲锋之声,唯是扬鞭策马、长驱直入,跳荡逞勇、先登夸功,阵溃不足尽兴,余力长击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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