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说道。
而韦恭禄在闻言后,脸色顿时一沉,怒声道:“尺尊公主是王家金册赐封的贵人,岂是闲言能够羞辱!若我们这些使员对王命都不够恭敬,外国敌人又怎么会见重我国的威令宣达?谁若敢在我面前对尺尊公主出言不恭,不要怪我对他不客气!”
众人听到这话后,自是纷纷喑声,彼此对望一眼,眼神中各自都有些许的无奈。
韦恭禄这会儿也是心情恶劣,不愿再继续谈论,摆手驱散了众人,只是又叮嘱了一番继续求见尺尊公主的事情。
第二天,吐蕃众使员们正在四方馆中百无聊赖的等候消息,终于又有官使抵达,传达了西康女王愿意接见他们的事情。
听到官使传达后,韦恭禄已是激动难耐,转头便返回居舍梳洗更衣、准备前往西康王邸。而其他使员们见到这一幕,则就不免忍不住的摇头叹息,并不乏忿忿道:“叶阿黎这个妖女,虽然已经悖出国中,但还不知会加害我国到几时!韦氏小子苦求一见,怕也不是为了国务那么简单……”
琛氏的叶阿黎,早年在吐蕃国中自是一个风云人物,不仅仅因为其人乃是十二古邦之一的继承人,也在于其艳名盛传四方,令得吐蕃许多权贵子弟都为之魂牵梦绕、欲亲芳泽。
就连吐蕃第一权门的噶尔钦陵嫡子弓仁,对于叶阿黎都颇存痴恋,盼能缔结良缘。而出身东域韦氏的韦恭禄,也是正值当年,本身正是叶阿黎众多拥趸中的一员,或许就连此次恳请入唐的目的都不纯粹,进入唐国京城后,更是一直请求叶阿黎的接见,傻子都能看出其人真正的想法。
且不说众人的牢骚抱怨,韦恭禄入舍后很快便走了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唐人时服的锦绣圆领袍,就连颌下的胡须都精心的编织成了一个个小辫,行走间更是香风四溢,怕是在香料中直接打了几个滚才出来。
“你们留守在这馆舍,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外出!”
走出了房间后,韦恭禄先对随行众人严令说道,然后又望着唐国官使换上了一副笑容:“有劳官使等候,这便可行!”
西康王邸在京中本就是颇为引人瞩目的存在,近日因为西康女王将要正式入宫的缘故,合坊都是门庭若市、访客云集。若单以场面而论,甚至还要远远超过了同样得到圣人眷顾的弘农杨氏。
韦恭禄跟随官使策马行入坊中,见到这一幕后,心中也是颇为复杂。他心中的一些小心思,那些国中随行者们也的确没有猜错。
谁家少年不怀春?琛氏的叶阿黎早年在吐蕃国中,的确是让一干吐蕃权贵子弟们都为之神魂颠倒,韦恭禄自然也不例外。既爱其姿色,又爱其权势,更爱那女子身处逆境中的一份刚强的坚持。
尽管叶阿黎早年叛国的举动在国中大伤人心,许多时流少年对其由倾慕转为忿恨,乃至于恨得咬牙切齿、恶语连连。但韦恭禄出身吐蕃第一流的权豪门户,自然清楚叶阿黎早年在国中是承受了怎样的刁难与压力,也明白叶阿黎是在怎样的绝境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心中自有一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