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来的哀怨眼神,还是下意识缩了缩脑袋,有些心虚的说道:“伯父球技老练,不因春秋有减……”
李千里听到这话后顿时老怀大慰,抬手用丝带将颌下胡须打结束起,并笑眯眯说道:“伯也持殳,为王先驱。老韧筋骨,正合此用啊!”
李潼闻言后嘴角更是一咧,这就叫不学无术啊,人家说的是我老公棒棒哒、拿着武器做先锋,可不是说的我大爷。
但这会儿他也实在不好忽略新平王殷勤请战,索性决定一神带一废,收下这个猪队友,于是便抬手指了指李千里,将之归入自己队中。
至于剩下的两个队员,李潼又选了独孤琼以及一名宗室少壮,吴县公李宾。
这个李宾乃是垂拱年间曾平定徐敬业叛乱的吴国公李孝逸的孙子,李孝逸虽有平叛之功,但在当年却遭到了武承嗣的嫉恨迫害,一家人发配儋州,李孝逸客死异乡,子孙们便也流落海南。一直到了圣人定乱东都,才由时任广州都督的李昭德访得送归。
这个李宾二十多岁,但却并没有因为长年的流放生涯而蹉跎,得到岭南豪族冯氏的看重而以女妻之,归朝之前甚至还颇有率领冯氏族丁出剿海盗的事迹,算起来可能还是小太监高力士的远房姑父。
岭南冯氏族裔众多,自冼夫人之后便在各州开枝散叶,就连海南几州都多有冯氏族人担任高级州佐。高力士一家虽然倒了霉,但却无损其他族裔的繁荣。
而且冯氏最妙的还是且官且匪,族人们除了在岭南诸州担任大唐官佐,在海南的万州还盘踞着一股势力颇为强大的海盗,据说其首领同样也是冯氏疏族。
李宾眼下在朝担任殿中监的尚乘奉御,正是来年马球联赛的主要筹备人之一。
李潼对其能力颇为欣赏,所以才选他做自己队员。等到刘幽求南下广州,管制有所基础后,李潼甚至还打算将李宾再派广州,担任市舶使,筹建专管海路商贸的市舶司。
圣人的队员选择完毕,便轮到了岐王。岐王好胜心已经被激起,下场便望向宗家子弟中颇以勇武著称的李祎,但李祎刚才已经把机会让给了伯父,这会儿只是低头无视岐王的打量。
眼见这小子如此态度,摆明了就算选来也会是个放水资敌的货,岐王只能将视线移开。
他这里还在打量权衡,临淄王却拉着自家两兄弟上前一步并大声道:“我等诸弟愿为殿下助力!”
话讲到这一步,那也不必再说别的,于是岐王便与这三个堂弟结成一队,然后便各自挑选坐骑。
岐王本就是富贵闲人,厩中良马不乏,双方很快各自选定座驾,伴随着伶人助兴的擂鼓声,手持月杖行赴球场。
球场上位置分定,圣人与岐王对峙于场地中央争作开球,鼓声戛然而止,清脆的锣声刚刚响起,圣人便眼疾手快的抽出球杖,那漆作七彩的鲜艳马球便被击飞。
岐王痛失先手,心情自是失落不忿,振臂高呼一声:“冲啊!”
随着那极具辨识度的鲜艳马球向半空飞舞,球场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