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因为何者缺席而有损滋味?情事上是注定要有损伤了,若是再折了口腹之欲,只是大王自己加倍损失。”
李隆基虽然将王仁皎之女纳为细人侍妾,但却不怎么瞧得上王守一这个惯在市井招摇厮混的家伙。
此时听到王守一作此发声,他的心情不免更加的烦躁,只是摆手冷声道:“既入府中,酒食自然管够,吃饱喝足后乖乖归家,不要在外浪荡犯夜!”
王守一闻言后只是撇撇嘴,嘿然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他同临淄王之间谈不上融洽,从这人第一次登门便贪图他妹子开始,早年如果不是因为阿耶劝告,也不怎么乐意敷衍迎合。
如今临淄王势位被夺,就连阿耶对其都敬而远之,而王守一今日之所以登门,那是为了给自家妹子撑腰。他虽然不具势力,但却颇有人面,不想邸中大妇产子之后便刻薄对待自家妹子。
顺便因受临淄王的连累,他今年参加武举的资格都被剥夺,听到坊间热议北征战绩,心情也是分外的失落恼火。到临淄王府上来大吃大喝一通,也不算被白白连累一场。
李隆基坐在席中继续生着闷气,其他宾客们则尴尬的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但又过了一会儿之后,府员却又来告道是门外有十几人来访,皆言来贺临淄王添丁,且各自携带了价值不菲的礼货,眼下正在门外接受京营将官的问询记录,请示大王是否要迎入府中?
李隆基接过仆员们递来的那些拜帖,见到多是陌生的名号,不免有些不解。
他正思忖何时同这些递帖之人有了往来的交情,王守一却抓起一张胡饼擦了擦手上油花,继而拍拍手说道:“让我去代大王迎宾吧,势力上我是难助大王几分,但讲到坊里情面、客堂不冷,还是能有几分增益。大王或瞧不上闾里的好汉,但讲到尚义不弃,我等却不失表现。”
听到这话,李隆基才明白门外那些人是王守一唤来为他壮势,看到客席空空的中堂,蓦地自嘲一笑,也从席中站起身来:“我如今这个情势,赶来拜访者已经是难得的情面,又怎么会在意宾客的身份高低,便与守一一同出迎。”
如今的他,于势力上也的确不再存有什么幻想,能有几个宾客当席畅饮、消遣愁怀,已经让人感动了。
两人前后行出,抵达前堂后便见到京营将士们正叉戟将十几个人阻拦在王邸门前,并有吏员捧卷问录。
眼见到这一幕后,李隆基脸色又是一沉,大步上前怒声道:“我这门厅是何贼巢,来访者难道尽是恶徒?若京中盛多不法,该当问罪的是你们这些京营丘八!”
听到临淄王作此怒声,那名门前阻拦的京营将官低头欠身说道:“上司有命,卑职等不敢怠慢,恳请大王见谅。”
李隆基还待发声训斥,一名来访的宾客越众而出,叉手说道:“大王息怒、大王息怒,贵邸自具门禁,某等不告来访,确需缜密排查,以免惊扰大王起居安定。门前当直一众京营袍泽,唯受命恭行,事中并无决断的权力,他们当直宿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