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抱他裂空大腿,若不是因为他,张长空估计自己就算花多点时间,在象山宗收集大地精气,再不济也可以去别的宗派抢掠一番,总归是能晋升法师的,又何必跟着他到大荒之中冒被凶兽或者异族干掉这种危险。
现在这叫什么事,好似他张长空不死心塌地跟着裂空干,还是他的错一样。
心情不好的张长空本来是想在象山宗找个人去帮他暗杀掉赵先心,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思了。
“我是以平等交易的心态对待裂空的,可是看裂空的态度只是把我看成他一个手下,有点予取予求的感觉”,张长空骑在金针马蜂的背上向宗门外飞去,“看来法师对待术士,完全不存在平等一词,以后去到大荒之中要心了,若是把裂空看作靠山,视为救命稻草,到时候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张长空觉得裂空就算看重他张长空的赋,觉得他有可能晋升法师,怕是也不抱多大希望。
这也正常,数百术士也难有一人能晋升法师,若是他张长空没有那个十二年周期性到来一次的特殊状态,他现在怕还是在术士中期混着,功法还在为如何突破到完满阶段而苦恼,法术也应该卡在大成阶段上下。
不过,既然张长空有了那个堪称外挂的特殊状态,心态自然不一样,他对于晋升法师境界信心十足,自然不会对裂空唯唯诺诺,他自信只要那个特殊状态不消失,单单靠这一点,以后他的未来要比裂空要光明很多。
裂空的态度让张长空想到了很久以前的沅江,他们的眼里都没有对生命的尊重,裂空虽然的严厉,但是他在乎的只是那几个人“术士”这个身份,而不是对他们几个饶生命看重。
也许这才是张长空恼怒的真正原因,裂空漠视那几个饶性命,自然不会对待他张长空有所区别。
他与沅江的主要矛盾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平等”。
这是理念不同,沅江仗着他爹是城主,对张长空各种看不起甚至侮辱。
那时候张长空刚刚穿越而来,被沅江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恶心的不行,在以后的日子里,那更是升格到了人格侮辱程度,所以张长空自始至终都没有忘了这个仇人。
“平等吗”,张长空有些黯然的想着这个问题,他虽然让苗山上的人不分高低贵贱,甚至为了男女平等还制订了一夫一妻等一系列比较人性的制度,至少苗山上没有人能够随意剥夺别饶生命,也没有奴仆和特权阶级这种把人分成不同层次的现象。
但是,他张长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漠视他人了,在他内心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动脱离了“凡人”阶层,变成了“仙师”。
“以后自己很可能也会变成裂空这种人,甚至可能更加不如”,张长空想道,人总会在也不经意间长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张长空回望一眼已经看不见的象山宗所在的山脉。
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虽然一直自嘲自己自私自利,卑鄙无耻,但是他内心却不承认,总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心态,所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