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快点开工,给自己找点事做。
其实人类就是这样,大家都是一个又一个的齿轮,可当齿轮转动时,齿轮的存在才有意义。
虽然砍不了妖魔,但洛伦佐还是十分想念自己在旧敦灵里穿行的日子,紧张刺激,这可比享受农家乐有趣多了。
火车缓缓启动,发出欢快的鸣响,带着浓重的水蒸气与散落的火星,在铁轨上行进了起来,窗外的事物不断的向后飞逝,晴朗的天空也逐渐阴郁了起来。
洛伦佐看向窗外的前方,地平线的尽头,灰色的铁幕缓缓升起,在那铅灰的穹顶之下,是轰鸣运转、永不停歇的钢铁之都。
“洛伦佐·霍尔默斯先生。”
有人喊道,将洛伦佐的思绪从窗外的风景里拉了回来,蓝翡翠坐在了他对面,手上拿着一沓的文件。
这真是个古怪的感觉,蓝翡翠视线的余光看向车厢的四周,红隼等人都和洛伦佐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敬而远之。
净除机关安排这些,还有一层的原因,就是希望能通过这些在职员工,和洛伦佐熟络起来,毕竟洛伦佐现在展现出的价值难以让净除机关割舍,他们需要被绑在同一辆战车之上。
可没时间给蓝翡翠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在洛伦佐返回旧敦灵前,她还有最后一些事需要确定。
“霍尔默斯先生,你对于‘死而复生’的过程还有印象吗?”
蓝翡翠问道。
其实对于这一切她也不熟悉,蓝翡翠没有参与针对劳伦斯教长的刺杀,在这些家伙玩命时,她正监控着整个旧敦灵的盖革指数。
现在蓝翡翠被轮换了下来,重新站在了一线。
“没有。”
洛伦佐摇了摇头,他说的是实话……至少部分是实话,他还记得那恍惚间华生对自己说的话,他本以为华生和自己探讨人生,是为了给将死的自己做死前告解,毕竟华生也是曾是牧师。
只是自己居然没死成,当洛伦佐恢复意识时,他便一丝不挂的站在了硝烟的战场上,浑身黏糊糊的,刺骨的寒冷随风而至。
当时他没有感受到更多,随后晕眩感便吞噬了他,直到后来的苏醒。
蓝翡翠点点头,之前的记录中,洛伦佐便说过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她的问话也是希望于这闲暇的休息能让他想起来些什么。
“那你清楚,原罪甲胄的失控吗?”
蓝翡翠的眼神认真了起来,这才是这次问话的主要问题。
在战斗结束后,吸收了圣杯血肉的黑天使,如同巨大的墓碑般竖立在战场之上,驾驶舱的内部已经完全被过度生长的血肉覆盖,原有的机械结构被扭曲,限制系统被彻底损毁。
当时那具诡异的甲胄给人带来的恐惧并不比劳伦斯教长差多少,它明明已经停止运行,妖魔的血肉也进入了休眠,可你就是能察觉到它的不同。
原罪甲胄本质上就是生物装甲,它是活着的武器,但却没有自己的意志,仅仅是行尸走肉而已。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