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鲨号挡在了晨辉挺进号的前方,为晨辉挺进号承担了大部分的压力,这也是洛伦佐为什么会在这里长时间停留的原因,一旦血鲨号倒下了,晨辉挺进号会承担全部的压力。
他要想办法让血鲨号支撑更久,只要拖的时间越长,晨辉挺进号越安全。
“他说了些什么?”
洛伦佐随意地问道,视野中泽欧一个人便控制了极大的一块区域,凡是出现在他视野中的妖魔,都会在一瞬间被击杀,鲜血与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炽热的体温下,有阵阵白气升起。
“我问他,这已经是新时代了,为什么还要当海盗呢?”疫医闲聊着。
“冰海之王结束了维京诸国的内战……至少是明面上的内战,和英尔维格之间的贸易也在稳定进行着,无论是财富,还是食物,都有了稳定的出入,为什么还要固执地当海盗呢?”
“为什么还要经历这朝夕不保的生活呢?难道只是因为对奥丁神的信仰吗?”
关于信仰,疫医一直很好奇它的真谛,他曾经问过劳伦斯,但信仰在劳伦斯的心中早已破灭,至于已死的弥格耳,对于他而言,信仰也只是一种权力的工具而已。
大家似乎都有着信仰,但信仰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明白。
“你知道吗?他还是终末结社的一员。”
听到这些,洛伦佐也有些没想到,但他没有说话,而是听着疫医继续讲述。
“泽欧的回答蛮有趣的。”
疫医也注视着那拼杀的背影。
越是杀戮,意识越是浑噩、沉沦,鲜血与哀嚎正在加速着泽欧的衰亡。
“他说……他只是没办法适应而已,能包容他的,只剩下了奥丁神。”
昏暗的舱室内,泽欧躺在血淋淋的手术台上,冰冷的金属切割着他的身体,将属于人的部分取走,将非人的部位缝合在其上。
泽欧强硬地睁着眼睛,回答着疫医的问题。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大概都渴望类似归宿的地方吧?
铁甲船,法律,统一,异乡人……这些词汇对于我而言太陌生了。
这是新的时代。
你们掌握着这样的东西,讲究着利益与团体,愚昧的信仰毫无意义,只有绝对的利益才是真实的。
我这种旧时代的人和你们格格不入,我脑子有的只是劫掠与奥丁神,这些东西伴随着我渡过了我人生绝大部分的时光,我又怎么有勇气说舍弃,便全部都舍弃掉呢?”
泽欧歪着头,好让自己能直接注视着疫医,可映入眼中的只是鸟嘴的面具,他看不到疫医的真容。
“你们大概会觉得我很可悲,会怜悯我,但我想说的是,没必要,在我看来你们也是一群可怜人,你们不信神,也不受神的眷顾。
你们是一群亡命之徒,我死后会有温暖的英灵殿等候着我,而你们一无所有。”
疫医平静地讲述着和泽欧的对话。
“很有趣是吧?我原本想对这个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