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当差,只是海盗猖獗,已非一日。要真好对付,何需刻意练兵?大嫂放心吧,只要侯爷依旧在闽地,就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大嫂你得好好的,侯爷才放心,且看将来哪。”
大皇子妃知道自己的地位对于家族的重要,她点点头,叹道,“要说这过日子,的确少不了沟沟坎坎的。事已至此,流眼泪也无用,我这回,还有事想求五弟妹。”
“大嫂只管说,何须用个求字。”谢莫如心中已有猜度,十分爽快。
大皇子妃道,“当初闽地练兵,人人都觉着是个难得肥差,多少人家往里头走关系塞人,我父亲秉性刚直,自家子弟也没带几个。如今战败,想来人人避闽地不及了,我娘家还有几个兄弟是能用的。弟妹和五弟若瞧着他们还行,不如带他们一道去,便是跟着出些力气也是好的。”
这就是世家了,反应何等迅捷,甭看大皇子妃哭哭啼啼的,崔氏家族已有计较,并且迅速做出反应。谢莫如道,“就是大嫂不说,我也要问大嫂要人的。大嫂娘家以军功起家,族中子弟想来也谙熟兵马,咱们自家人总是可靠的。”
谢莫如说的亲切,大皇子妃稍稍放下心来,谢莫如又问,“共有几人,都是什么情况,大嫂能不能与我说一说,我心里也有个谱儿。”
大皇子妃就与谢莫如说起娘家兄弟来,这里头也不只是大皇子妃的同胞兄弟,还有族兄弟堂兄弟,当然都是强干之人。
谢莫如一个没精简,全要了。不过,谢莫如也丑话说在前头,“这次闽地的战亡名单,想来大嫂也看到了。吴国公府褚国公府皆有嫡系子弟阵亡,永定侯府挑的人,自然是好的,要是得用,定有一展才干之地。要是不成,我先与大嫂说,我可不讲情面的。”
大皇子妃正色道,“这是应当。五弟妹谁的面子都不要看,不要说军中,就是官场,若凡事只看情面,事情也做不得了。他们得用,五弟妹只管用。若是不堪用,让他们回来,也是为他们好。”
大皇子妃一向明理,谢莫如也只是防范未然,这个时候永定侯府派去的自然是精干子弟,可正因如此,既是用人,也不能太好说话。
两人在这上头达成默契,大皇子妃又问谢莫如就藩的时间。
谢莫如道,“我这里已是收拾齐备了,看殿下的意思,这几日把手头上的事交接清楚,我们立刻启程就藩。也就在这三两日,怕是赶不及六殿下的大婚了。”
大皇子妃也不是个拖沓的,再说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闽地之事更要紧呢,她当即道,“自然是大事要紧,六殿下也是识大礼之人,定是理解的。就是六弟妹那里,弟妹只管放心,以后有我呢。我娘家那里,他们都已收拾妥当,什么时候走,弟妹只管给我个信儿,我叫他们过来。”
谢莫如皆应了。
这就是娘家出个皇子妃的好处了,永定侯这样的惨败,有个闺女做皇子妃,大皇子便不愿意看着岳家出事,何况又有五皇子要拉拢大皇子,永定侯便生生的在闽地站住了脚。
大皇子妃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