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可见青砖飞檐,气派非常,与传闻完全不符啊。待经过侍卫的安全检查,进入藩王府,宁致远都得道一声,“好气派!”
黄悦与他共乘,闻言笑道,“是啊,虽与现今人们常建的描金绘栋大不同,这飞檐半拱也极是壮阔的。”
“飞檐反宇,高堂广厦,比那些繁复绮丽的雕梁画栋更见雄伟。”宁致远再道,“这王府建的好。由屋及人,可见闽王与王妃皆是心怀宽阔之人。”
黄悦赞,“致远你好眼力。”其实他根本未见过谢莫如,但谢莫如在闽地的名声不同于在帝都的名声,于闽地,百姓们提及谢王妃,满口都是好话的。就是黄悦,虽消息灵通,知谢莫如非易予之辈,但谢莫如在闽地做的事,他也是极为敬佩的。黄悦甚至认为,一个藩王妃,只有像谢莫如这般才算是最合格的藩王妃。
谢莫如在长春宫召见宁致远。
长春宫,谢莫如的正宫,不是别的什么偏殿宫室。
宁致远望一眼宫门上的黑底金字的大匾,郑重的理一理衣裙,一时待回禀的内侍出来,方随内侍进去拜见谢王妃。
宁致远一揖为礼,谢莫如道,“不必多礼,赐座。”并未介意宁致远只是揖礼,江行云去段四海那里也是一样的礼节。
谢莫如道,“行云说起过你,果然斯文俊秀,雅致非常。”
宁致远连忙道,“王妃客气了,宁某一介俗人,哪里敢当王妃这般赞赏。王妃才是贤德淑良,人所不及。”
谢莫如一笑,“你们段大人还好吗?”
这熟稔的口气,仿佛在说什么亲戚熟人一般,宁致远心下发悬,想着莫不是谢莫如查出他家老大的底细了?当然,宁致远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他即使有所怀疑,也不会露出蛛丝马迹,道,“我家大人很好,听闻王妃有所召唤,派小臣过来给王妃请安。”
“那就好。”侍女捧上茶来,谢莫如笑,“你尝尝,这是闽地的茶,没什么名气,我吃着倒觉味儿好。”
宁致远呷一口,道,“茶的好坏,其实与名气无关,好茶就是好茶,有没有名气,都是好茶。”
“是啊,我亦觉着,一个人,不必看他的身份立场,只看他所做所为,就能知这人品行,是否值得敬重。”谢莫如道,“行云回来后,与我说了她在你们岛上的所见所闻。我知段大人有大志向,并非匪类。”
饶是宁致远一向沉稳,也给谢莫如这话夸得有些坐不住,忙道,“王妃过誉了。”唉哟,这也太会说话了。
“何来过誉,你们段大人,心怀仁慈,他将来,必有一番事业的。”谢莫如道,“想你也明白,闽地与段大人之间,其实没什么了不得的仇怨。”
宁致远道,“我对王妃的人品,亦是敬重。但除了海贸之事,其他的,小臣实在做不得主。”如果现在谢莫如要谈中立的事,宁致远不能接这话。
谢莫如伸手向下一压,笑,“放心,我岂会让你为难。”
“中立不中立的,其实我不太担心,没有与你们来往时,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