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命人暂将南安软禁,查其军帐府邸。”
“你软禁南安与靖江谋反,差多少时日?”
“约摸十天左右。”
“软禁南安时,他的亲卫有无异动?”
“并无。”这些事,撒谎也撒谎不来的。
“军中可有异动?”
“没有。”
“可有拷问他的亲卫?”
“只是例行询问,由吴国公和李宇主持,未用大刑。”
“南安侯是何时失去下落的?”
“靖江谋反,儿臣命人去找南安侯,当时,外面的守卫皆被人击杀,软禁南安侯屋子已是人去屋空,后来,儿子百般命人探查,仍是没有南安侯的下落。到蜀中后,儿子还薛帝师帮忙寻访,连带南安州安夫人处也问过了,均说未见过南安侯。”太子面上神色不掩复杂,他回望着自己的父亲道,“儿子将此事想过千百遍,儿子也想过,是不是有人特意行离间之事,冤了南安侯!可倘南安侯是冤枉的,他因何不露面,眼下正是用人之时,他纵信不过儿臣,也可回帝都在父皇面前直接解释!纵儿臣无能,朝中多有善察善断之人,只要他清白,定能还他一个清白!再换句话说,儿臣疑他,难道不当疑?倘他能与儿臣好生解释,何至于此!”
穆元帝听了太子的话,并未下断语,只是望着太子的眼睛问了一句,“你当真没有鸩杀南安?”
太子一撩衣摆,曲膝跪下,因太过激动的缘故,瘦削的面孔都有些泛红,太子沉声道,“儿臣指天为誓,倘儿子果真有鸩杀南安之举,必让儿臣不得善终!”
儿子都发毒誓了,穆元帝的表现却不似以往“绝世好爹”的人设,他只是道一句,“记住你的话!把将有关南安的证据交予朕。”
这些东西,太子自然是有一些的,当下应一声“是”,就听穆元帝道,“去慈恩宫看看太后吧,她一直惦记你。”
太子眼眶微微带出一丝红,低声道,“儿臣无能,让父皇、皇祖母挂心了。”
穆元帝未回应太子的忏悔,只是一句,“去吧。”
太子恭敬退下,穆元帝再召李宇觐见。
李宇这也是刚回来,与太子还去了趟东宫梳洗不同,李宇一入帝都家都没回,直接先入宫等着陛见。相较于两年前,李宇面上眉骨处添了道寸许长的刀疤,以至于他整个人更多了几分彪悍之气。
穆元帝对李宇是极和颜悦色的,这个外甥,穆元帝一直很放心,包括江南事败,李宇能护着太子一路直奔蜀中。纵使对对太子的江南之行颇为不满,但对李宇,穆元帝只有喜欢的。尤其李宇一身银灰铠甲,端得是英姿不凡,穆元帝先命李宇坐了,温声问他,“脸上如何伤着了?”还是眉骨处,若再偏上一些,伤着眼睛,可要如何是好。
李宇眼神明亮,对着他皇帝舅也很放得开,他又是个直言直语的性子,并不在意自己脸上的疤,道,“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并不要紧,已是好了。”
穆元帝就喜欢李宇这大而化之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