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高兴,道,“只是现下太后娘娘病着,不好提这事。要依我的意思,不若殿下看好人选,再求父皇赐婚也是一样的。”
大皇子点头应了。
话说胡太后请来白云道长仍是一无所获,身边更是只有说谢莫如好没有说谢莫如不好的,连文康长公主都劝她看开些,于是,胡太后看得更不开了。
胡太后私下与儿子道,“都说我心眼儿小,不容人,可我每每想起,今竟无一人敢说半字谢氏的不是,谢氏威能若此,你想想老五那孩子,素来宽厚,心眼实,哪里是谢氏的对手。我这一把年纪,说不定明儿就闭眼了,我图的什么,无非是闭眼后儿孙们还能过安生日子罢了。”
穆元帝安慰胡太后不少话,不过,穆元帝既未说亲娘不是,也没说谢莫如不是。穆元帝不是他娘,说不讲理就不讲理,穆元帝身为一国之君,谢莫如这么花银子给他娘念经修路,他要再说谢莫如不好,逻辑不通,御史也会上表纠正皇帝三观。
穆元帝对于谢莫如并没有胡太后这般强烈的厌恶感,当然,穆元帝也不是多喜欢她,但,穆元帝欣赏谢莫如的智慧,这么有智慧的女人,穆元帝还想再看一看。
胡太后一卧病就不起了,哪怕白云仙长啥也没瞧出来,胡太后自己编个瞎话往外放出去,就说她这病,非得太子妃去念经才能好。还对着刚刚出了静心庵的温安郡主道,“你是个好丫头,孝顺。你母亲有福气呀,哀家不如你。”
温安郡主连忙道,“老祖宗哪里的话,从皇祖父到太子五叔,从姑祖母到各堂嫂,谁不孝顺您呢。大家都盼着您凤体大安呢。”
“你们好有什么用,你们好医不了哀家的病。”
温安郡主恨不能从没从静心庵出来过。
胡太后一定要谢莫如去给她念经,谢莫如问谢老尚书,“宁家的案子如何了?”
谢老尚书道,“快了。”
宁允中别看为官多年,但这些年做官,他一直是清贵职差,国子监、翰林院的,再清贵不过的地方。所以,他其实不大了解,刑部是个什么地方。纵当年宁允中自己置下棺木,然后上表让辅圣公主还政于穆元帝,他倒也做了几天大牢,可彼时辅圣公主并没有真心要他命的意思,他在牢中且有同僚家里照应,虽吃过些苦头,到底不了解,什么是刑部。
宁允中此次上书也是拿命一搏的意思,四十年前,他搏对的,此次一搏,也是给宁家搏出一线生机。不料,生机没搏出来,倒把自己搏进刑部。纵到了刑部,宁允中还想,大不了一死。但,直至现下,他才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死,都是奢侈。
李相倒是有放水的意思,只是,宁允中本就是悼太子旧人,倘他于宁允中之事上放水,太子怕会多心。何况,李相也只是认为谢莫如不适合做太子妃,除此之外,他与宁允中原就不是一路人。
于是,谢莫如还没去念经,宁允中的案子审下来了。
穆元帝一看,当下气个好歹,当初,穆元帝把宁允中放到詹事府,也是存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