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慕柯容,眼下他借着六皇子的势力躲在了京中,我让赵英带人去找他。”
阿娆轻轻点头,见父王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心里也有几分怅。
“殿下请放心。”慕靖渊侧过头,对太子正色道:“如果慕柯容触犯国法,犯上作乱,本王绝不会姑息。”
周承庭忙道:“王爷高风亮节,秉公无私,我久仰名。”
怎么感觉太子有点刻意恭维父王?
等到从安远侯府离开,在回宫的路上,阿娆也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只是被太子含糊了过去。
“殿下,在我父王面前,您一直称呼他为王爷么?”阿娆迟疑了片刻,看似不经意的道。
太子殿下心里苦。
他倒是想跟着阿娆叫“父王”,或者“岳父”,却又怕云南王觉得他油嘴滑舌,仿佛要逼着云南王认可他似的。
“您是不是——”阿娆见太子面露难色,忽福至心灵道:“您别担心,父王还是很好相处的。”
太子殿下动作略显僵硬的点了点头。
不过,云南王虽是上次说不会帮他,只看他自己的能力,却因为心疼女儿,仍在暗中出力。
“咱们今日过去,岳父很高兴。”在阿娆面前,太子倒是叫得顺。他低头看着阿娆怀中的儿子,欣慰的道:“哄得外祖父开心,呦呦功不可没。”
阿娆还没说话,只听太子又道:“等以后咱们请岳父来宫中小住,就能常常见到了。”
太子中的“以后”,是要等整座皇宫中由他做主之时罢!
她笑着应了。
***
琢玉宫。
安贵妃的日子愈发难过起来,好不容易等到皇上过来,却是为了宁妃的家事质问她。
“皇上,妾身没有想害宁妃妹妹的心。”安贵妃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却慌忙解释道:“不知妾身和宁妃妹妹哪里有了误会,妾身去解释清楚就是了。”
周钧禹本就因慧嫔而怀疑安贵妃,如今又有宁妃哭诉告状,他对安贵妃的疑心更重了些。
“朕这些日子来,确实去重华宫中多些。”周钧禹神色冷淡的道:“宁妃生产时摔倒,导致了难产。当时太医就跟朕说,宁妃情况凶险、九死一生。”
“幸亏朕瞧见了,若是朕不在她身边,只怕她就成了第二个慧嫔!”
听了周钧禹这诛心的话,分明是在给她定罪,安贵妃哪里还坐得住。
她二话不说,先在周钧禹面前跪下了。
“皇上明鉴!”安贵妃红了眼圈,眸中闪着水光道:“妾身从入宫来就得到皇上的宠爱,又替皇上育有两个皇子,一路顺风顺水,对您只有感恩,怎么会去害人?”
“妾身从来都是尊敬皇后娘娘、和宫中的妹妹们和睦相处,只求不让皇上在忙于政务的同时,还要为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