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姜才人在一旁正摆弄着药材香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看不出半分才搅得朝中、宫中不得安宁、风波骤起的样子。
“只怕王皇后很快会来东宫兴师问罪,在宜芝院加派人手。”周承庭很坦然得让儿子爬到身上、抓着他的发冠做玩具,还要伸出手来护着他,小心别让他摔下去。
纪北南想笑有不敢笑,生生把笑给咽了回去,声音略显古怪的应下来。
阿娆见状,也在一旁抿嘴笑了笑。
等纪北南离开后,太子这才松了神色,低低痛呼一声,对看好戏的阿娆求饶道:“还不快过来帮忙。”
呦呦见自己娘亲起身过来,这才放过了自己爹爹,张开手又要抱。
“这孩子。”太子殿下整理好自己的仪表,回头看到那两个拴在他心尖儿上的人,两张一样的笑脸齐齐看向他时,心里早就柔软成一汪水。
所幸苍天待他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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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父王命赵英在派人找他时,慕柯容也曾犹豫了片刻要放弃,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动摇。
慕柯容自知已经犯下这许多过错,回去活得甚至不如没受封的兄弟有尊严。他和慕柯明斗了这么多年,慕明珠又成了太子的人,等到父王死后,他们兄妹还不知道会怎么折磨他,折磨他娘和两个妹妹。
他已经无法回头,甚至还极力鼓动周承轩造反。
尤其是在得知琢玉宫的困境后,他就安心等着周承轩来找他。
果然没过多久,在他才听说朝中出事的当晚,周承轩便上门了。
他们才入京时见到的意气风发的六皇子,如今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脸上尽是疲惫和颓然之色,然而隐藏得更深的,却是不忿和戾气。
“殿下现在可觉得我的话有理?”慕柯容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光,手上倒茶的动作却愈发从容。“依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有埋怨的功夫,倒不如真刀真枪的去拼。”
周承轩眸中闪过迟疑,却没有立刻反驳慕柯容的话。
“这包药粉,入水无色无味,不会令人察觉。”慕柯容见时机已到,用了诱惑般的语气道:“趁着现在皇上还没有戒备——您和贵妃娘娘在宫中的人脉,断不可浪费了。”
“你好大的胆子!”周承轩这次没再沉默,闻言几乎是拍案而起。“想要我背上弑君弑父的罪名?”
他的勃然大怒在慕柯容眼中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周承轩在乎的不是皇上的死活,而是他自己的名声——只要动了这份心思,事情就好办多了。
慕柯容微微一笑,沉着道:“殿下此言差矣,背上骂名的怎么会是您,您可是要君临天下的,自然身上不能沾上半分污点。”
“太子殿下,才是跟皇上有深仇大恨的——名义上的父子、实则叔侄两个。”
周承轩闻言,眼前一亮。
“这种药粉是云南特有的药材做成的,且都极为罕见,只有王府才有一些。”慕柯容继续道:“且太子身边现放着一位云南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