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路边就哭了起来。
静安又急又生气,不敢去敲门,咬牙背着裴瑶回到庵堂,从此后,不再说一句裴家的事情。
这也让裴瑶不知自己的身份,一心以为是自己没人要的小尼姑,有一日缠着师父要剃发,吓得静安几天没吃饭。
今日进宫,静安师太畏畏缩缩,见人都不敢抬首,直到见了裴瑶才笑了起来。
裴瑶整个人从榻上蹦了起来,“师父、师父,你过得怎么样?”
静安看着面前面色粉嫩的少女,眼前也是一亮,往日里跟着她后面唠唠叨叨的小姑娘长大了,变成了国母。
“好,自然是好的,你如何了?”
“我自然是好的,我能给你养老了,你离开庵堂好不好,我给你银子,你去买宅子,再买上三两婢女伺候你。”裴瑶整个人都欢快不少,将身上学来的规矩都抛开。
静安却嫌弃她:“我在庵堂里面长大,又过了三十多年,早就成了习惯,不想走,倒是你,有空回去看看我就好。”
裴瑶刚要开口,屏风后走来一人,她忙闭上嘴巴。
太后转过屏风,瞧见皇后衣衫不整,襟口开了,都挂到肩膀上,露出突出的锁骨,她看了一眼,“皇后今日的衣裳尤为独特。”
静安一听,忙伸手给裴瑶拉上,嘴里嘀咕道:“要注意些,不能给人看了去。”
太后的目光落在静安那双黝黑的手上,兀自拧眉,黝黑的手就像在玷污皇后洁白的肌肤。
但太后没有说话,淡然地走过去,“给有心人看去了就不好,静安师太来了便多住两日,教教无望小师太怎么好好穿衣裳。”
裴瑶定住了,太后头顶上粉色的泡泡少了很多,没有变色,反而是消失了,太不寻常。
“皇后在想什么?”太后忽而出声提醒。
裴瑶依旧扬首,好心道:“太后近日会出宫吗?”
“过几日有禅会,哀家准备去,皇后身子不适,还是留下。”太后点头。
裴瑶一个激灵,忙道:“我观太后面门乌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灾,您别出宫去。”
太后登时愣了下来,“皇后的本事了得,若是没有血光之灾,哀家岂非错过禅会了。”
裴瑶也拿不准,泡泡变少了,肯定是有原因的,她索性咬牙道:“禅会不好听,我给太后读书,读舌入其口,层刺其心的后面。”
“不好听。”太后直言拒绝,扫了一眼木讷的静安,“师太先去安置,哀家有话同皇后细说。”
静安畏惧太后,胆颤地扫了一眼裴瑶,担忧地走出去。
裴瑶害怕太后会出事,绞尽脑汁地想着挽留的办法。太后淡然处之,“皇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嗯?”裴瑶诧异,“我不知道,太后面相不好罢了,你瞧着您的脸色,都黑了。”
太后摸摸自己的脸颊,略有疑惑,迟迟没有下决心,她去参加禅会是一件秘密的事情,几乎无人知晓的,皇后足不出户,断然不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