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懂得自保了。”太后很快就收回自己的手,转身朝着宣室的方向走了。
留下发懵的裴瑶。
她泄气地发现自己竟窥不出太后的心思,一个人怎么可以无欲无求呢?
世界上没有一人是无欲无求的,贪权、贪色、贪财是最基本的,甚至有人同时占据这三者。裴瑶曾见过有一人来上香,头顶上冒着三种泡泡,更甚者,头顶彩虹。
太后是她见过最奇怪的人。
裴瑶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而凉亭里的皇帝也离开了,栗夫人痛苦出声,望着皇帝离去的方向,咬紧了牙关。
殊不知远处的裴瑶将她的心思看得彻底,她头顶上的泡泡化为了蓝色,恐怕不再是做皇后了,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是想取代皇帝?
栗夫人的儿子今年十五了,比裴瑶小了两岁,皇帝不理政事,皇长子自然也不可能入朝。
裴瑶瞬息就明白了,栗夫人也想做太后呢。
回到椒房殿的时候,若湘颤颤惊惊,“皇后。”
“哀帝和殇帝有子嗣吗?”裴瑶直接就问了。
“有,不过都死了。”若湘小声解释。
裴瑶不问了,人都死了,再问没有什么意思,反而脏了自己的耳朵,她摸摸自己手臂,好像还残留太后的温度。
今日又是失败的一日。
太后没有任何欲望,她就不知该怎么讨好。
到了七月初的时候,皇帝又纳了几名美人,赐了新衣。
美人不懂事,穿着新衣去给皇后请安,明摆着是显摆,而皇后也赐了衣裳,是一套棉衣。
午时的日头最为酷热,美人穿着厚重的棉衣站得笔直,裴瑶坐在树荫下乘凉,若湘递来冰镇过的甜瓜,她一面吃,一面问若湘:“太后现在在哪里?”
“宣室殿见朝臣。”
“陛下呢?”
“在太液池畔与慎昭华戏水。”
话音刚落,美人倒了下来,伺候她的婢女高喊:“美人晕倒、美人晕倒了。”
裴瑶睨了一眼,淡淡道:“送回去,请个太医,估计被晒伤了,瞧着脸蛋都黑乎乎地,让太医治一治。”
内侍们应声去抬着美人的身子出去。
裴瑶看了一眼几上的甜瓜,“带上,去给太后请安。”
若湘皱眉,皇后怎么总喜欢往太后跟前凑?
到了宣室殿前,丞相也在,他满脸忧愁,见到皇后匆匆行礼。裴瑶奇怪:“丞相怎么了?”
“皇后娘娘不知吗?”丞相反问她。
裴瑶睨了他头顶,并无异色,丞相为国为民,着实辛苦,她摇首:“丞相直言。”
“陛下召了您的妹妹二姑娘入宫,忠义侯誓死不肯,陛下下令将躺在榻上病得糊涂的二姑娘拉进了宫里。”丞相直叹气。
裴瑶若有所思,“太后怎么说?”
丞相道:“太后说那是陛下家事,作为嫡母,不好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