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方的是要借我们的嘴,把事情告诉徐子先。”
“能是什么事?”邓文俊皱眉道:“我也觉得事情非比寻常,但一时想不明白,姓方的若有所指,但我真的想不明白。”
“我们想不明白,徐子先能。”王直断然道:“我们在外头不是有个小院,紧急时藏身用的?我一会就出去,卢七你到睦亲馆去,不管什么时辰一定要见到徐子先,然后将他请到我们藏身的院子里来。”
“好,”卢七遇到正事时还是能靠的住,当下点了点头,答应道:“我现在就去办。”
“文俊留在馆舍里头。”王直道:“将弟兄们拢起来,外松内紧,一旦有事可以立刻有所反应,但也不要弄的太风声鹤唳。”
“我知道了。”邓文俊很沉稳的点了点头。
“早知道……”卢七出门前还要照例抱怨几句,王直这一次打断了他,说道:“留在海上是一辈子见不得关的海盗,这一次事情虽大,倒是难得的契机。”
邓文俊问道:“大帅觉得是什么契机?”
“这,我还说不上来。”王直笑了笑,满是皱纹的脸上其实没有太多紧张之色,这件事对王直来说机遇大过风险,他道:“不管怎样,进则能成功脱身,败则就没有什么左卫大将军,静海军节度使了,倒是趁了卢七的意。”
邓文俊道:“大帅的意思是刘知远靠不住了?”
“当然。”王直笑着反问道:“刚刚那方少群说完北伐的话,你是什么感觉?”
“刘知远疯了,”邓文俊摇头道:“无可救药的疯狂。”
“就是喽。”王直道:“方少群的意思相当明显,刘知远疯成这样,我还要和他合作么?”
……
王直在等候徐子先的时候,徐子先正轻松愉快的步入大宗正司。
韩国公徐安吉对徐子先很是亲和,毕竟是近支血亲。同时也很符合厚道长者的形象,废话不多,只是对徐子先的过往经历略为打听,然后很随和的夸赞了几句。
宗正司里的吏员是普通人,官员则多半是远支低阶的宗室,或是国姓世家出身的官员。
来往时不少人都是会瞟徐子先一眼,但也多半就是看一眼而已。
徐子先在福建路已经算是个人物,甚至在京师也较为出名,但终究还不算什么真正的大人物,“后起之秀”这个设定比较符合徐子先的综合实力和形象,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值得人们关注的东西了。
当然,徐子先在南安立下的大功还没有具体的封赏,两府曾经讨论过,右相建议是等徐子先考过进士试之后再说,这个提议得到了两府宰执们的全票通过。
斩首千级,这个大功确实不好抹杀。
直接提为国公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但又似乎酬劳太过,毕竟国家名、器不可轻授,多少带兵的都指挥或安抚使,一战斩首过千级的战事很多,拿近的来说,去年河北东路安抚使李国瑞一战就斩东胡首级三千余级,虽然事后清算首级时发觉一半以上都是北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