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群对徐子先肃然道:“康天祈没明说,但很明显,李旦和颜齐的舰队应该是奔着东藩来的。”
“其兵力当在三万到四万人左右。”秦东阳紧皱眉头,说道:“不过其部要扣除一部份久在舰船上的水手和打杂的,还得留几千看着澎湖……君侯,我们的水师,理应留在澎湖,这是我们几个私下商议后的考量,估计海盗也会想到这一点,不知君侯以为如何?”
“理所当然,”徐子先面色如常,甚至还有些笑意的道:“我们不可能将水师送到泉州港或福州,海盗也知道我们不会。东藩这里的港口守备不及澎湖,我们也不会将水师放到海上去送死,两千人对三四万人,纵然将士们每天勤练不缀,亦不可能是海盗的对手。大势如此,被敌人料中也没有什么可说。”
确实是如秦东阳所说,海盗们多半会料到这一点,并且分兵看守澎湖港口。
只要把南安侯府的几十艘船看起来,不使其偷袭,对海盗的舰队不能形成威胁,大抵李旦和颜齐也就能安心带着更多的人突入东藩,从几处港口或是一处上岸,结阵与南安府军交战。
金抱一恨恨的道:“海盗上岸的当有两万五六千人到三万人之间,这便是两个海盗世寇的全部身家。这一役,若他们惨败收场,我怕他们就算从东藩走脱,一两年内,也定然保不住项上首级。”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两个海盗王比康天祈和王直做恶更多,且不似蒲行风有天方大族的背景,一旦在东藩失败,威信全失,掌控力下限,外敌和内斗他们都扛不住,一年内就会分崩离析,多半会被某个野心勃勃的部下杀死,斩下首级传遍四方。
但这样泄恨的话说了毫无意义可言,在场众人都是微微点头,并没有人接话。
“澎湖守备应该无有太大的麻烦。”秦东阳有大将之风,端坐不二动,侃侃道:“港口狭窄地势险峻,很难强攻。且澎湖有多张强弩,舰船近海便可以用强弩压制,根本很难靠近,有两千水师官兵,守备港口,足以使敌人无可寸进。那些较小的离岛,民居百姓原本就不多,就是一些放羊人,放鸭人为多,提前告之,叫他们搬到本岛暂避一时便是。要紧的是东藩这里,我军将以何办法应对这一次的敌袭?”
李仪询问道:“李,颜二部,较王直,康天祈,蒲行风部如何,较陈于泰部又如何?”
秦东阳等人俱不语,他们对这些海盗的了解都较为浅薄,众人都看向刘益。
自领水师营兵后,刘益是东藩和澎湖两头跑,他光棍一个,没有妻小,也没有家族,父母俱不在了,所以平素时间是最宽裕的一个。
从几个月前开始,徐子先就令刘益着手和军情人员合作,大幅度的不惜金钱的收集各部海盗的情报,甚至包括已经内附的王直。
据情报来说,王直一直是在北方海域和闽浙外海活动,也包括占城等处,康天祈是以倭国为主,附带暹罗等国,李旦和颜奇以吕宋到大魏南海为主,蒲行风只是占据马六甲到暹罗,还有锡兰,印度等处。
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