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带弓箭,步弓,骑弓都有,可以马上驰射!”
“贼寇俱是西北,河东,河北的汉子,汉家的良家子,原本就是精于骑射。汉武之时,追亡逐北,都是靠的这些边郡的汉家良家子。”
“现在还提什么良家子?都是贼!”
“这倒也是,瞧他们的模样,凶悍暴戾,怕是没有少祸害百姓。”
“也亏得有中山王派兵前来,否则我福州……”
“福州若是陷落,百姓尚有存活可能,我辈就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且祸及家小。”
流贼肆虐多年,其如何行事都是有迹可寻。对普通的百姓民壮,裹挟入伍,家小一并裹挟在内。对有家财的官绅富商,则是一定拷掠家产,然后妇人当营妓,男子则全部杀掉,家财,性命,亲人,一样都是保不住。
在此时此刻,于城头观看敌情,议论军务的,多半都是州城官绅商人,他们对中山王徐子先的感激之情,真是溢于言表,不必多提了。
便是普通百姓,又何尝不是感激到肺腑之中?一旦府城陷落,必定会有混乱和动荡期,死人必不可少,还得被裹挟从贼,千里转战,能活下来的又有几人?府城百姓,多半是殷实人家,想到城陷后自家的遭遇,自然也是不寒而栗,而面对增援前来的中山府军,还有中山王本人,自然也是充满着敬佩与感激。
在此时此刻,城头自是万众一心,欣慰和感激之余,也是相当的担心。
若眼前的玄甲骑失败,局面又会重新回到危险之中,有很多人在担心之余,也是翘首以盼,希望能出现更多的军队旗帜。
但众人一次又一次的看过去,却是无一次不失望,地平线寂寥依旧,被贼寇骚扰和放过火的村落残火未熄,在正午的阳光下火势还是相当猛烈,几条通往泉州和兴化军,漳州的官道空旷无人,根本看不到军队移动的迹象。
于是所有人将目光重新投注到城墙下南边的里许处,眼下的这一场骑兵战,更显得极为要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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