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小兔子扑进他怀里认错,他会原谅他的。
“你出去,让我自己待会儿。”陆上锦把电脑扔到一边,疲惫地倒在沙发上,“夏镜天,我记住他了。”
夏凭天像被戳了软肋似的突然站起来,冷着脸问:“你什么意思。”
陆上锦半睁着冷淡的眼睛:“你说呢。”
“我弟弟我了解的很。他一没做过出格的事,二没妨碍过你们感情,你媳妇流产是你按的,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儿?”
夏凭天把刚收起来的几份文件重重往地上一摔:“我没记错的话你跟言逸十年前就在一块儿,这几年你身边换了多少个人了,你自己把老婆作没了甩锅给我家镜子干什么?”
“我丑话说在前头,你敢动我家镜子一根手指头,咱俩立刻掰了!”
助理听见办公室里的吵嚷,赶紧进来拉架,把夏凭天拉到另一边的沙发上,端茶过来一个劲儿躬身道歉:“夏总,长途颠簸,您到休息室歇一会儿吧。”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夏凭天低头一看是小镜子,顾不上跟陆上锦置气,连忙接了:
“小崽子,你还知道找我!”
电话对面,原本清亮的声线也变得有些憔悴,像在疲惫地寻找什么东西,找了很久。
“哥,司机说你去找陆上锦了。他在旁边的话,我跟他说话。”
陆上锦先一步从夏凭天手里把电话拿了过来。
“陆上锦,我道歉。”
“但不是对你,我给言逸道歉。”
“我不该因为高契合度纠缠言逸不放,不该去和别人打听他的电话和地址,不该自作多情送他花。”
夏镜天陡然抬高声调,愧疚和愤怒同时爆发:
“我最不该的就是在他最难受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后背!”
他的声音憔悴微哑,即使嘶吼也没有什么威胁性。
陆上锦却如坠冰窟,身上的毛孔像在向身体里透着寒气,他摸索着去把墙上的温度控制板调到了制热的最高温度。
“我怎么知道摸一下就会假孕?我不知道,你知道吗?”夏镜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哽咽,“腺体休眠针让他那么难受,我给他安抚信息素给他安慰,他明明昏睡着,却感激地小声叫锦哥,锦哥是谁?是你这个从来不管他的人渣吗?”
“他难受得一天吐多少次,你喂他吃什么草莓?你为什么不给他灌一桶冰水好折磨死他?”
“你明知道你喂他什么他都会吃,为什么不耐心一点,想想他到底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你明知道a3ega有依赖标记者的本能,既然不想负责任那你为什么要标记他……”
电话被陆上锦挂断了,他呆立着,瘫坐在沙发里。
他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他只要小兔子快点回来身边。
他可以解释,这真的是个误会。
夏凭天把助理拨到一边,望着陆上锦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