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娃娃如果愿意,是可以达到这个极限值的。
但是人鱼临死前的挣扎,仍然可以对这片场域，对这片场域的主人造成影响。
娃娃无所谓,最多只是失去这片场域。
但这些海上国的人,却有可能在这一场大战之中,彻底成为白痴。
娃娃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她在犹豫。
“真是个善良的小女孩啊……”
陆辛在娃娃身后的桅杆上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露出了真正的欣赏。
只不过,自己虽然欣赏娃娃的善良，却也明白,不能再拖下去了。
那条人鱼的挣扎,正在引起一种奇异的共震。
似乎它想通过这种共震，将自己的感受与痛苦,通知某个地方的某个神秘存在。
陆辛猜测，那有可能是海上国这种污染的本体所在位置。
它有没有通知到本体，陆辛也不知道。
但他能够感觉到周围试图窥视着这场实验的神秘生物越来越多了。
就好像自己遇到了危险时，一边哭一边大喊妈妈救命。
妈妈不知道在哪里，有可能听见也有可能听不见，但周围的路人叔叔听见却是肯定的。
……
……
脑袋出现了微微的刺痛，陆辛睁开向周围看去。
还是黑沉沉的海洋，与鲜红的月亮，因为庞大到无法形容的精神力量在这片小小的区域之中对抗，因此空气都出现了剧烈的扭曲，场景变得模糊，拉长，整个世界都像是噩梦一样变得不再真实，隐隐约约，在这片世界的四面八方，好像出现了许多扭曲怪异的影子。
它们好奇的向这里游了过来，睁着空洞的眼睛，仔细的观察。
来的越多，变数越多。
于是陆辛深呼了口气，从桅杆上站了起来，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咚咚咚……
里面发出了空荡荡的声音。
陆辛变得清醒，虚无的眼睛也重新聚焦。
他的脸上，用一种标准的程序，慢慢的浮现了一个微笑。
“两个女人打架有什么好看的呢？”
轻轻叹着，然后他瞳孔深处，猛得出现了一抹阴冷，仿佛有火山从瞳孔深处爆发了出来：
“滚！”
“……”
霎那之间，天空中的红月黯淡了一下，世界似乎陷入了瞬间的黑暗。
就好像那红月是一只眼睛，这只眼睛刚刚眨了一下。
整片实验基地周围，无穷无尽的扭曲空气，似真似假的扭曲怪诞的影子，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的，那种无处不在，阴森诡异的目光，都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冰封，按了暂停键。
就好像心脏不停跳动，跳到谷底之后，一下子无法再跳回来。
再下一刻，无法形容的惊恐感笼罩了所有阴冷的目光。
不知多少看起来神秘而怪诞的影子都猛得一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