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一搭段狗肩膀,“话说我还真一直挺好奇的,你这鼻子的机理运行机制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打个比方?”
段新立抖了抖,没抖开,放弃挣扎道,“在我知识范围内的,能精确到化学式,比如咱们第一次机场见面时,那个爆炸物成份过氧丙酮的味道。但如果是人的体味,我只能做一个抽象的判断,虽然每个人不同,但难以准确言明。即便是同一个人,不同时期的体味也不一样,比如女子经期与平时...”
见简子丹的目光愈发不善,段新立明智收声。
行吧,这下大家都知道您大姨妈造访了。有一说一,这技能着实有过于侵犯隐私的嫌疑,但你还没处说理去,总不能不让人喘气不是?
“如果一种气味非常强烈,明显压过其他呢?”周南继续发问,助力段新立成功逃过一劫。
后者马上把握住机会,“看情况,如果气味太过浓郁,或者相隔时间太久,我可能应该闻不出差别。”
“香水、护肤品之类属于此类范畴吗?”得到肯定回复的周南改搭肩为拍,“我想,我可能找到了一处咱们此前都忽略了的证据。”
“你是说...”,尽管有着上下文,简子丹出口的话语仍带着迟疑,“死者的梳妆台?毕茗使用了被害人的护肤品,所以遮盖了自身的味道,产生了混淆?不能吧,她又不可能提前预知咱们专案组有这么个人形警...内个奇葩。”
但如果真的使用过,瓶子外面的指纹可以被轻易擦拭,内里却没办法,还有口红这些,都有可能留下生物痕迹。
预知是不可能预知的。即便他叶文虎化身为全球顶尖心理专家,也做不到预知这种事情。
周南打了个响指,“又也许...这就是杀人动机。”
专案组众,“?”什么跟什么?您这脑回路,恕他们一时三刻间没法完全跟上!
可能得益于之前几次共事的“摧残”,段新立跟上了,“嫉妒心?”
宛如往湖面砸了块石头,专案组众的心绪都被这个词汇砸的飘了飘。嫉妒心?嫉妒什么,嫉妒三个受害人,过的比她好?这...可能吗?
“只是个思路,”周南补充道。
不成想这么一说,武君反而觉着可能性不小,“时间紧迫,不足以咱们全面调查,但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叶文虎夫妇一个社工,一个商场柜员,收入在工薪阶层中都属于一般,更不用提在京都这地界...真有一颗这样的嫉妒心,足够滋生出参天大树般的阴暗面。”
如此解释听着荒谬,可三名没有任何交集的被害人,忽然就有了交集。
简子丹理智回炉,“如果毕茗是因为嫉妒心,叶文虎又是为了什么?不是说他才是这些连环杀人案中的主导者吗?”
周南望了望夜空,不见星月,“非要个解释的话,两个精神病人的相互‘救赎’?”
没错,从事心理辅导行业,不代表自身没有此类问题。那起未成年伤人案,以及少管所的经历,应该是其成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