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南预想的那么“悲观”,剧组第二天准时开工了。
“只是了解情况,又不是非得如您周大支队一样,帮忙把案子破了不可,”徐兰的解释简单直接,且带着点悻悻,盖因她去了才知道,重案那边案子的侦破居然又有周南“一脚”。
没记错的话这厮名义上还是城东刑侦支队支队长来着?业务面儿宽的没边了,四九城勉强也就算了,现在足迹竟把周边都覆盖了个大概齐!
“这不赶巧了吗,”周南摸了摸鼻子,关于哪哪都有他这件事儿,根本无从解释。
徐兰忍住白眼冲动,不过既然都是案件知情人,说起来就没啥顾虑了,“细节方面您比我可清楚多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如何将嫌疑最大的严父严兴发,与整起案件作正关联。”
很好理解,嫌疑最大这个判断,现阶段纯出自警方推理,并无直接证据证明,所以张高明将案发两地的通洲和大兴两地支队长请去,意图就非常明显了。
果然徐兰继续道,“我这边倒在其次,因为严家所有亲属都在通洲居住,老秦那边了解的情况更为全面。”
“据秘密调查,严兴发与其妻马秀琴,虽是经人介绍相亲认识的,但婚后感情一直不错,共同育有一子一女,即严喜军和严招娣,当时严兴发在外跑长途,不少赚钱,一家四口小日子过的算是比较富足。”
“可惜好日子没多久,就在严喜军五岁那年,严父在一次跑长途时,因疲劳驾驶操作不当导致发生严重车祸,不但一车的货毁了,人也差点没抢救回来。”
“虽然保险赔付了大部分,但经济支柱没了后,严家还是很快从富足的小家庭,陷入了潦倒边缘,好在严兴发恢复尚可,没有完全丧失行动能力,但也不可能再开车,连看大门人家都嫌弃他连条狗都撵不走。”
“从健康人陡然变为半残疾,接连碰壁找不到活路来钱的严兴发,只能在家干些最基本的农活,原本还不错的脾气也因此愈发古怪起来,动辄对家里人非打即骂,前些年甚至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其家暴的报警记录,只是咱们国家关于这方面的观念...”
是的,一般会认为是家庭纠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是一味批判,很多时候确实比较无奈,不是简单的拘留,甚至于判刑就能根治的问题。
就拿严家作为案例来说,严母马秀琴做了何种选择?忍气吞声是肯定的,不过她还选择了外出打工撑起了这个即将破碎的家庭,但相对的,也将两个幼子留在了阴晴不定的父亲身边。无奈之举,因为带着两个孩子,恐怕连零工都找不到。
讲到这里时,徐兰颇有些唏嘘的撸了撸袖子,“这要换做是我,分分钟教他怎么做人!”
身材并不魁伟,甚至有些人到中年的小肚腩,但就丝毫没影响到姐姐的气势,让人绝不会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默默为徐支队那素未谋过面的丈夫点了根蜡烛,周南明智的略过这个话题,“张支队经验丰富,一定能很快找出关键性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