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个曲兆辉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后,开始详细描述三年前他经办过的这起案件。
案情与日前綦家发生的这起大同小异,都是在人流密集处因被一个走失了孩子的母亲叫喊声吸引注意力,继而发生自家孩子不见的状况,就毋庸赘述了。
其间最明显的区别可能只在于这起东山发生的案件,被拐男孩不是六岁而只有五岁。
一个津天口音的同行旋即补了句,“我们这儿,去年三十儿走丢的那个男孩七岁了。”
话题一开,大家纷纷张口。
“五岁。”
“六岁。”
“......”
“咦?这么说被拐人也许并非特定目标?”老郝挠了挠下巴,又立马摇了摇头,“不不不,你要让我分辨三岁和六岁那很容易,但每个孩子个体差异明显,五岁还是六岁,又或者是六岁还是七岁,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够肉眼判断出来。”
众人认同的点头,现如今小学五六年级的娃娃身高一米七八都不罕见,确实没法准确判断,所以被拐对象应该确实是一类特定群体。
会议继续。
来自黑棉袄家乡庆云的警察蒋柏也重新讲述了一次八年前的案发经过,与黑棉袄本人说的基本没有出入,只是警方角度更为客观。
京津冀鲁四省市七地相继做了案情通报,最后一个通报的津天同行还从包里取出一沓资料,分发了出来,“因为当时走访排摸时,我就对这个只出现于笔录描述中的女人比较在意,经过大量调查,终于在现场一家沿街店铺监控中发现了点线索,可惜角度问题,女人只有小半张脸侧面入镜。”
这可以说是其他六起案子中所没有的意外收获了。
老郝闻言,立马让人放出了周南之前找到的那段抖乐视频,定格在了某个正面全脸入镜的瞬间,“是不是光线原因,肤色感觉不太一样,哎哟喂,可惜都是冬天,捂得忒严实了,连耳朵都没露,尤其津天这张,简直就差是后脑勺了~”
许主任一摆手,“嗐,这就不是个事儿,哪用得着人眼识别,交给技术人员比对呗。”
技术人员怎么想的暂时不知,但老郝明显有不同意见,“哪那么麻烦,直接问咱‘鹰眼’不就清楚了。”
说着将目光从投影移向了正前方刚新鲜出炉的周组长,在老郝“带动”下,专案组众各色目光齐聚,期待的与不信任的夹杂交替。
被生cue的周南对于这种情况已经驾轻就熟,甚至还有功夫指了指对方随手摆弄着的画纸,“老郝啊,我说是一个人,你就能信?”
老郝顺着低头看了下,发现手中正是对方那幅“巫婆”大作,不禁会意笑道,“那必须信,根据一个头骨都能还原出真人来,这照片都给出这么大张脸了,还能对比不出来?”
谷/span“巫婆”图纯属意外,而头骨还原却是郝明亲眼见证过的事实,故而说起来无比理直气壮,连周南都不由噎了下,这两者间它能是一回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