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殿下是不是被陛下故意拘禁在延福宫的?”
程昶眉头微微一蹙,掀开车帘吩咐车夫:“调头,去延福宫。”
然后他对宿台道:“你立刻去宫中找卫玠,让他带皇城司的人来延福宫。”
宿台应了声“是”,刚要走,又被程昶叫住。
“等等。”程昶迟疑片刻,改了主意,“不行,不要找卫玠,你去找程烨。”
宿台听了这话,愣道:“殿下,陛下把王妃殿下拘禁在延福宫,就是为了请君入瓮,小郡王与他的翊卫司都听命于太子殿下,未必会如卫大人一般保您。”
“我知道。”程昶道,“但是,越是这种时候,我越不能用卫玠,程烨为人正直,田望安更不是傻子,快去吧。”
宿台虽没怎么听明白程昶的话,但也不敢违逆他的命令,朝他一拱手,很快往宫里去了。
到了延福宫,殿前司的禁卫听闻程昶的来意,倒是没拦着他,径自将他引到了会宁殿。
正是午后未时,琮亲王妃午憩刚醒,倚在引枕上吃太医刚煎的汤药,只听殿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竟是程昶到了。
琮亲王妃错愕道:“昶儿,你怎么到延福宫来了?”
程昶没作声,看了榻前侍奉的侍婢一眼,侍婢们会意,很快退下了。
“听说母亲犯了腹痛症,眼下身上可还有不适?”程昶这才问。
琮亲王妃柔柔笑了笑:“我已好得多了,大概是午后睡久了,眼下只还有些头晕犯困。”
程昶看了塌边小几上的药碗一眼。
不用查都知道,适才的药汤里必然搁了催睡的药物。
不过,昭元帝的目标是他,倒是不必担心那些药物对琮亲王妃的身体有害。
程昶不动声色地把药碗搁去一边:“母亲如果歇好了,今日就不要留宿宫中了,早些回王府吧。”
琮亲王妃愣了愣,从程昶这句不咸不淡的话中辨出一丝不对劲。
她陪着琮亲王几十年风雨一路走来,到底非一般女子,很快参破其中玄机——原来今日竟是昭元帝暗中设局把她拘禁在延福宫中,逼程昶进宫来换她。
琮亲王妃心中一时忧愤难当,伸手握住程昶的手,哽咽着道:“昶儿,母亲……母亲给你添乱了。”
程昶道:“此事不怨母亲。”
他要成亲,琮亲王妃于情于理都该进宫向太皇太后禀一声,昭元帝下手这么快,只怕早有预谋,谁能防住这只老狐狸呢?
程昶又道:“此事明婴已有对策,母亲还是快些回王府吧。”
琮亲王妃眼眶已蓄满了泪,听了这话,心知自己若执意陪他留下,反倒会成为他的掣肘。于是咬牙一点头,强行将泪忍下,迅速披好外衫,对程昶暗道一声:“母亲出去后,立刻就去寻你父亲和太子殿下。”随即由琮亲王府的武卫护送,很快离开了延福宫。
程昶一出会宁殿,外头已有殿前司的禁卫等着了。
“世子殿下,陛下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