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原本还在愁该怎么把忠勇侯的案子捅到琮亲王跟前,没想到,竟是南安王府的小郡王帮了咱们一把。”
“哦?”坐中人听了这话,诧异着问,“程烨?”
“正是。小郡王得知三公子失踪,与琮亲王说,他昨日下午,曾在西边的观音庙与三公子见过一面,当时三公子自称是要为一个朋友求平安符。后来小郡王回主寺,三公子说有事去清风院一趟,两人于是未曾同行。”
“琮亲王听了小郡王的话,当即就派人去了清风院,想必眼下已找到了忠勇侯案子的相关证人,得知三公子生前正是因查这案子遇害的。”
“琮亲王想知道三公子的死因,必然会循着忠勇侯的冤情追究下去,查到姚杭山身上。有琮亲王做助力,殿下扳倒姚杭山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坐中人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很好,南安王是个纯臣,素来谨小慎微,程烨为人亦十分正派,父皇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很看重南安王府一家子的。这桩事由程烨捅到琮亲王面前,必定不会引人起疑,当真天助我也。”
“殿下,还有一事。”侍御史想了想道,“忠勇侯府的那个独女,是不是也该除掉?”
坐中人顿了一下:“云浠?”
“是。上回属下建议除掉她,殿下您说……有人要保她。可是,她这大半年以来,与三公子走得十分近,甚至帮着三公子追查殿下您的身份。三公子知道的那些事,不知告诉了她多少。眼下咱们既已除掉了三公子,为绝后患,不如也……”
“不必。”不等侍御史说完,坐中人便打断道。
侍御史一愣,忍不住道:“殿下行事素来果决。这……究竟是什么人,竟要令殿下一而再再而三地看他的情面行事?”
“倒不全因为这个。”坐中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区区一个忠勇侯府的独女,掀不起什么风浪。”
“再者说,倘忠勇侯府一个人都没了,即便琮亲王追查忠勇侯的案子,朝中没人应和,也不堪大用。云氏的独女是个拧骨头,为了云洛的冤情,她尚且能跪绥宫门,发现她的父亲也有冤,必定会连皮带着骨头狠咬一口下去,姚杭山还是其次,若她能咬下姚杭山背后之人的一块肉,本王还该谢她。”
“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儿家。”
“是女儿家才好。”坐中人一笑,“你忘了京郊的乱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这……殿下一石二鸟,趁着流寇在京郊滋事,派人混入流寇中,与山匪勾结。随后一方面,殿下嘱罗复尤故意办砸平乱的差事,让今上对姚杭山起疑;另一方面,将杀手混入秋节当晚闹事的匪寇中,好取三公子的性命。这样一应罪过,大头都让姚杭山担待了。”
“后来……姚府二小姐的死虽是个意外,但殿下巧利用此事,引三公子入刑部囚牢,质问含冤的罗姝,再借由罗姝之口,透露忠勇侯的冤情。”
“这些都是后话。”坐中人道,“父皇慧眼如炬,他知道京郊的乱子,单凭那些个山贼闹不起来,要害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