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罗复尤虽痛心,但也没奈何,退一步想,罗姝的名声已毁,这辈子能不能嫁出去还两说,眼下能攀上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少爷,已算是造化了。
至于她嫁过去后境遇如何,罗复尤不愿思量,也不肯多思量。
程昶听了罗姝的话,倒是不意外。
她为“贵人”所利用,帮着他设局伏杀过他,而今她即便出了刑部大牢,日子怎么会好过?
那个“贵人”心狠手辣,区区一名女子何足挂惜?早日封口了事。说不定连嫁去樊府都是个幌子,等把迎亲礼一过,日后指不定能不能活命呢。
毕竟嫁给那样一个败类,活不长久也正常。
云浠也已听明白了,她问罗姝:“其实你不是来找我的吧?你真正想找的人是三公子。”
罗姝捧着水,半晌,低低应了声“是”。
她有点不敢看程昶,那日,程昶在刑部大牢里审她的情形犹令她心生畏惧,可“贵人”和三公子不对付,眼下贵人要置她于死地,她想要求生,只有硬着头皮来找程昶了。
罗姝吃了口水,小心翼翼咽下,仿佛生怕动静大了就会惹程昶不快似的,解释道:“我不能直接去琮亲王府,想着,阿汀你与三公子走得近,或许能帮我带句话。没想到……今日竟在这与三公子撞上了。”
她将杯盏放下,搁在膝头的手张开又收紧,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快步走到程昶跟前,就势要跪,只听程昶淡淡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他此前错信她,已被害过一回了。
这一回,为什么还要信她?
罗姝忙道:“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三公子您。”
“你知道什么?”程昶问,“你知道姚素素是怎么死的吗?”
罗姝摇摇头。
程昶道:“和你一样,知道得太多了。”
那个“贵人”既然能在姚素素的牙关里塞一枚“耳珠”冤罗姝入狱,说明他一定与姚素素的死有关。姚素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贵人”还能因为什么而杀她?
想都不用想,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亦或者,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姚素素贵为枢密使之女,当今皇贵妃的表侄女,他说杀就杀了,所以你要想想,你该要告诉我什么,才会让我觉得你值得相信。”程昶道。
换言之,他要真正的,有价值的消息。
程昶问:“忠勇侯的冤情,你知道吗?”
罗姝摇摇头:“不知道。”
“那没有意义了。”程昶道,“你回吧。”
“可我、可我知道故太子身陨的真相!”罗姝见程昶不愿相帮,情急之下也顾不上会否犯了忌讳,“故太子他不是急病死的,他是……他是被人下了毒!被人害死的!”
此言出,程昶眉头一蹙:“真的?”
他语气微缓,又问:“你怎么知道?”
“那日我去求阿爹不要将我嫁去樊府,在书房外,隐约听到他在和人说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