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的烈火。
酒没让他醉,看到她,他却有些醉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伸手抚上她的颊边,慢慢摩挲:“阿汀,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很喜欢你。”
“从很早以前,在我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很喜欢你……”
他的语气诱人,充斥着蛊惑的意味。
可是这么深情的话,被他说出来,却是彷徨无力的。
程昶问:“阿汀,我能不能……和你……”
他语焉不详,可是云浠听明白了。
她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灼火,温柔水色里浮沉着的欲|念。
程昶轻声又问:“好不好?”
云浠没应声,她伸出双手抚上他的脸庞,慢慢凑近,很轻地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然后迎上他的目光。
程昶也看着她,忽然笑了。
笑意在夜色里荡开,融进他目色里的波涛,掀起几分藏在深处的乖戾。
他勾手揽过她的后颈,俯下脸。
心中欲海如浪如潮,澎湃而汹涌。
事到如今,他终于明白了。
他初来这里时,以为是自己融不进这个世界,所以才异常寡淡冷漠。
其实不是。
他仿佛是个神魂残损的人,在时空的游荡里丢了情失了欲。
以至于悲喜不能与这个世间相通。
直到落崖后归来,才找回了他的情。
所以当初在白云寺,他被人追杀至绝境,心脏疼痛窒息,还要在崖边反复摸索找寻着她送他的平安符。
是情已生根却不自知。
他在她的唇齿间反复流连。
陈酿甘冽,却不及她万分之一醉人。
这种如霜似雪的滋味,让人疯狂,也让人平息。
他稍微松开她,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一旁的竹榻上,然后欺身而上,撑在她上方看着她。
他仿佛遗留了一魂一魄在另一个人世。
直至两世相通,他自烈火里归来,才寻回了他的欲念。
他看着她,目光冷峭,眼底却渐渐染上猩红。
这是五感在他身体深处复苏的感觉。
他的情意,他的欲念。
是他第一次濒临危境,在崖边拼命寻找她给的的平安符。
也是他后来被锁在火海里,想要让所有人为他陪葬的彻骨之恨。
可惜这些爱恨欲|念都在他心深处积攒了太久,一夜之间开闸泄洪。
自他归来后,一直翻涌不能平息,不知觉间竟能使人癫狂。
飞瀑的水溅上露台,程昶的脑中一片混乱。
是谁悲欢失所,太上忘情?不过是被剥离了爱恨的可怜人。
到头来凡根难斩,还不是要在这人世间沉沦。
程昶觉得单这么浅尝还不够,他不想再克制自己,反复舔舐,轻咬,直到舌尖尝到类似铁锈的血的滋味,然后伸手扯开她的束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