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第一二七章(1 / 5)

出了城西,沿着一条荒径往北走,有一间茶肆。

这间茶肆荒弃经年,除了去年云浠出征前夕有人来过,看上去已久无人至。

入夜时分,阿久到了茶肆外,摘下腰间的香包收入怀中,推开肆门,对着空荡荡的屋舍道:“是我。”

须臾,只听东面墙壁发出一声轻响,一个壁柜被推开,云洛从里头出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看到你给我留的暗语了呗。”阿久道。

她往桌前一坐,提起茶壶吃了一口,“多亏你提醒,我就出个城,后头好几拨人跟着,其中有两拨还挺厉害,不过他们没我会兜圈子,被我在带着在城里绕了几圈就甩掉了,你放心,除非另有人能读懂你的暗语,不然不可能找到这儿来。”

“阿久。”这时,玄衣人也扶着门框,从茶肆里间出来了。

阿久将茶壶一放,连忙上去将玄衣人掺住,问:“宁桓大哥,您的伤势怎么样了?”

宁桓也在桌前坐下,“已无碍了,我听云洛说,你此前去扬州盗血书时受了伤,伤好点了吗?”

“我伤得没您重,早好了。”阿久道,又得意地说,“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姓柴的当时带了两百多个巡查司禁卫捉我,加上扬州府衙的,一共好几百人,这还被我溜足了小半日呢!”

云洛问:“李主事的血书你带来了吗?”

“带了带了。”阿久道,随即从怀中摸出一张写着血字的白绢递给他。

云洛拿火折子掌了灯,借着灯火,细细看了白绢一眼,然后让阿久把白绢拉伸,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将白绢从中割开,从里头的夹层里取出一封信来。

这封信是写在一条极轻薄的丝绢上的,藏在血书之中,等闲不能发现。

阿久只知偷血书,不想这血书里还有这样的玄机,随即问:“这是什么?”

“是李主事答应给我的证词。”

这一年中,陵王逐渐掌权,已经要把手伸到兵部。

云洛心知大事不好,怕陵王借机销毁塞北布防图,再难还当年塞北一战真相,与宁桓商量后,决定进宫把布防图盗出来。

云洛对绥宫宫禁不熟,偷布防图这事是宁桓做的——他虽眼盲,却会听声辨位。

无奈宫禁守卫森严,宁桓偷布防图的时候,还是被兵部的李主事发现。

李主事曾经受恩于云舒广,知道这张布防图是云洛要用,非但没有唤人来追捕宁桓,反是助他脱逃,还承诺会写一份证词交与云洛。

然而布防图被盗的第二日,陵王就盯上了李主事。

李主事为求自保,只好以失察之由致仕,回到了故里扬州,把写好的证词藏在写好的血书中。

可惜他还未来得及将一切安排好,陵王的杀手就找上门来,见他宁死不肯说出布防图的下落,便取了他的性命。

“李主事这封信,写了当年陵王是如何借着调粮为由,默下了塞北的布防图,交给达满二皇子萨木尔,以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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