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掌柜的回去后,不要将今日您来刑部所说的话告诉任何人。”
“这个小人心里有数,大人放心。”
郑掌柜说完,便由田泽手下的吏目引着,离开刑部了。
云浠又问田泽:“你已经派人循着红花膏的气味,去寻那盗贼的踪迹了吗?”
“派了,找到了一间废宅。”田泽道。
云浠即刻道:“走,看看去。”
日暮将至,田泽找到的废宅就在万寿堂附近,离绥宫不远。
这宅子日前显见得有人住过,四下屋舍灰尘积得极厚,正屋的竹榻与桌面却很干净。
不过此前住在这废宅的人似乎早已觉察到不对劲,已于几日前离开了,连那瓶红花膏都未带走。
云浠吩咐跟着她的几个亲卫:“四下看看去。”
亲卫领命,随即在废宅各处搜寻起来。
田泽与云浠留在正屋里找线索,不过须臾,田泽便道:“将军,你来看。”
云浠循声望去,步去角落的一个柱子前,在柱下最低端发现了两行字。
这是……忠勇旧部校尉级以上的人才懂的暗语?!
可是去年从塞北回来的忠勇侯旧部,校尉级以上的一共才七人,这些人除了阿久外,都好好地在西山营呆着。
阿久此前在扬州,这串暗语,必然是写给阿久看的,那么写下这串暗语的,究竟是谁?
难不成阿久那两个与她一起从塞北回来的朋友,原本就是忠勇侯旧部的人?
田泽问:“将军,您看得懂这些暗语吗?”
云浠仔细辨认了一会儿,道:“这个暗语做了改进,想来是忠勇旧部的人这几年来调整过,我眼下只读得懂个大致意思,是说按兵不动,他们……是往城西去了。”
田泽“嗯”一声,随即着人备纸笔,打算把这暗语记下来。
他正抄录间,外头忽有一名武卫来与云浠禀道:“将军,崔护卫来了。”
崔裕似有要事,径自进到正屋,“将军,不好了,少夫人她——”
话未说完,忽然瞧见田泽也在,立即收了声,拱手跟田泽一揖:“田大人。”
田泽知他有私事要禀,抄录完暗语,与云浠一点头,离开正屋,去外间寻线索了。
云浠问:“什么事?阿嫂她怎么了?”
“方才将军离开侯府不久,秦护卫也离开侯府了。之后和春堂的厮役似乎有急事来府上寻少夫人,少夫人也离开侯府了。属下看少夫人离开的方向,似乎是……追着秦护卫的方向去的。”
云浠听了这话,心中涌上一个极不好的念头。
方芙兰这些年来,从未如此毫无预兆地离开过侯府,何况已近夜间,眼下这么行色匆匆地追着阿久去,究竟是为何?
云浠早就怀疑,不,眼下已应该说是确定方芙兰是陵王的内应。
陵王心狠手辣,连王世子都敢杀,何惧取区区一名护卫的性命?
“还有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