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焦就突然笑了下,挠挠她的脸,“还是这样,喜欢骗我。”
师雁:别别别,可不是我干的,我可没骗您老人家,我这胆子哪敢哪。
她觉得脸上被他摸了下的地方痒痒的,也伸手挠了下。
……等下?
她把手在脸上摸了一会儿,翻出来一面镜子照了照,顿时惊了,她脸上那块铜钱大的疤哪去了?
“我疤呢?”因为太惊诧,她下意识愣愣地扭头去问司马焦。
这块疤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有的记号,师家老爹和老哥都说是司马焦烧的,他的灵火特殊,弄出来的伤用其他方法都无法处理,所以只能一直留着,不然这样一个伤疤,在修仙人士看来,是很容易治好的。
师雁都习惯了这块疤的存在,偶尔她照镜子,用手遮住那块疤,会惊叹于这具身体的颜值,可是那块疤的存在也并不让她觉得难受,就是偶尔看着她会莫名觉得有点焦急,就好像做梦梦见要去哪里赶赴一场考试,却中途遇到事情赶不及,觉得这下子要考砸了那种沮丧感。
结果,她都不知道怎么的,这块小小的疤就突然消失了,是她睡着之后那会儿司马焦给她治好的吗?
司马焦看着她,眼里忽然露出沉郁之色,像是想到什么很难以接受的事情,他抬手将廖停雁揽了过来,拇指在她脸上原本有一小块伤疤的地方轻蹭。
师雁给他微凉的手指蹭的后背一麻,头皮一紧。
她往后,司马焦就罩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拖回来,他盯着她的脸看。疤没了,还有一点淡淡的红,大概很快就会恢复如初,就像她一样,总会恢复如初。
司马焦不太想去回忆起十年前的那一天。
他生来就是独身一人,日子久了,从不考虑他人,对于廖停雁,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细心。
可他对自己太自信,觉得师千缕不能寻找到自己的踪迹,他把廖停雁藏得很好,又觉得自己当时在内府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足够吸引所有的目光,廖停雁在风花城,自然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她,她根本不会有危险。
狂妄如他,修为高绝如他,又怎么会去考虑“若有万一”。
他给廖停雁做那个防御法宝的时候,告诉她就算是让人打上半天也不会破,足以护她性命,可他没考虑过,如果是自己的力量,立刻能冲破防御——因为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去伤她廖停雁。
可事实上,就是他的力量,还有司马莳的力量,让她遭受了一场灾难。
后来在寻找廖停雁的过程里,他想,还有寄魂托生之法,就算人真的死了,他也能再把她复活,一切都不会变。
司马焦本就对生命不甚在意,何况手中还有使人复活之法,就更不会对死亡有任何敬畏之心。
可是这几年,他遍寻廖停雁不到,终于慢慢明白,死亡可怕的不是本身,而是它带来的离别。
十年前他踩在那片焦土上,心里都是愤怒和各种激烈的情绪,一时想不到其他,后来这些年,心里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