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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前往本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但他很明确自己要去做什么。那天清晨他醒来时周茵还在睡觉,半夜她在梦里大哭了一场,他抱着她哄了许久。
离开前,司一闻在床头柜上留下一张字条给了周茵,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只不过周茵一醒来就自顾自玩手机,根本没有注意到床头柜上的那张字条。
苏女士这段时间在威尼斯作为现代舞单元的评委,忙得不可开交。
在百忙之中,苏女士抽空见了一面自己的女婿司一闻。
今年五十的苏女士保养得犹如一个妙龄少女,她和周茵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比周茵要更带几分尖锐。苏女士自带威慑力,一双没有皱纹的桃花眼在人身上缓缓打量,笑里藏刀。
“难得你找我,怕不是你要和茵儿离婚了?”苏芳华勾着唇,对司一闻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坐。
司一闻从善如流地坐在苏女士对面的位置,旁边是圣马可大教堂,所在的位置三边被大运河的一条大环围绕着。
他背靠4000多平方米的马赛克画,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身为丈夫,我想知道阿茵的脚伤是从何而来,以及这些年她在美国的相关事情。”
显然,面对这个问题苏芳华也有些意外,她反问:“你怎么不自己问茵儿?”
司一闻说:“你我都了解她的性格。”
彼此都是聪明人,无需多说。周茵是什么性格,苏芳华最清楚不过。
但司一闻今天特地前来拜访,足够说明诚心。他的确可以打个电话询问苏芳华有关周茵的事情,但很多事情是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的。
那天看着周茵在广场上神采飞扬地玩滑板,当天晚上她受伤。司一闻就知道有关周茵还有很多事情是他并不了解的。
周茵若是有意隐瞒一件事情,只有和她关系最亲近的苏芳华才会知晓。司一闻要想知道,只能从苏芳华这里入手。
在周茵二十五年的生命中,几乎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在美国度过,司一闻和她接触的只有短短六年的时间,从初中到高中。他对她的了解,远远不够。
曾经司一闻以为,一辈子那么长,他可以慢慢了解。
可他现在似乎有点等不及了。
“哎……”苏芳华捏捏眉心,身为母亲的她回忆起往事,脸上也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司一闻当天下午返回国内,来到国内最大的一个滑雪基地。
b州国际滑雪场是全国最大的滑雪场之一,享有“粉雪度假天堂”的美誉,也拥有最专业的基础设施,甚至还是运动员的训练基地之一。
这里可以达到国际竞赛场地的水平,也可以进行越野滑雪、跳台滑雪、自由滑雪等耳熟能详的各种项目。
高山滑雪索道就在头顶上方,司一闻脚踩在松软的雪上,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脑子里都是十几个小时前苏芳华口中的周茵:
“滑雪是茵儿的命,一年之中她有大半的时间都泡在雪场里,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