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桑居然趁机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月夫人道:“不知那人为何而哭,可要去看看?”
刘桑道:“管他呢。”爱哭不哭的,只要别来打扰他们就好。
月夫人却是善良。再加上哭声原本就在他们前方,于是便掠了过去。
到了前方,却见一个青年在树上系了绳结,踩着凳子将脖子往绳圈里一套,便又将凳子踢翻。
月夫人道:“快去救他。”
刘桑道:“一个人自己都不爱惜自己xing命,救他做什?”说是这么说,终究心中不忍。从月夫人背上翻身而起,玄火飞出,将绳结烧断,那人立时掉了下去……
月夫人在林中雪地升起篝火,驱散那寻死的文弱青年身上的寒意。让他多少好多了些。
刘桑问起他为何寻死,这人先是大哭一阵。
原来这青年唤作吕峰,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家族早已沦为寒门,所谓寒门,其实与贫苦百姓仍是不同,理论上仍是士族,只是早已无权无势,有些ri子清苦得甚至还不如寻常百姓。
吕峰家道中落,又逢战乱,极有的一点家产也被权贵霸占。他本有一位自幼订婚的未婚妻子,两家都是寒门,本也算是“门当户对”,那姑娘与他感情亦是极好,但江隼城中,却有一姓鄂的豪强贪那姑娘容貌,逼着那姑娘父母强行退婚。
今晚那姑娘便要被迫被那豪强娶作小妾,吕峰左思右想,毫无办法,心中又堵得慌,竟是跑来自尽,以求解脱。
刘桑哼上一声:“反正都要死,你干脆拿一把西瓜刀闯上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至少死了不冤,你在这里寻死,你未婚妻还是要平白无故被人玷污,那恶人一根汗毛不损,只把你的死当成屁,说不定反而觉得开心,笑上几声,你不过是他的一个乐子。”
吕峰呆个半晌,又是一声大哭。
月夫人没好气的看了刘桑一声,道:“你这也是说得轻巧。”
刘桑自也知道,虽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世上之事真无这般简单,这吕峰文弱书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那姓鄂的既是敢强占民女的豪强,至少在江隼城中,必是权大势大,随便一个看门的武夫,都可以单手把吕峰掐死。
这种事情听着老套,偏偏现实中却是层出不穷,若是一个清廉的太平盛世,吕峰多少还有一个说理的地方,但像这样的乱世,他哪怕上郢都告御状都没啥用处,除了寻死,只怕是真无其它想头。
只是死又能解决什么?徒然送掉一条xing命,最终也不过是给人留下茶余饭后的闲话,既然受人乒,更该自强自立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报不了仇,也该爱惜自己有用之身。
刘桑道:“你那未婚妻对你真的有情,而不是自愿给那家伙做妾?”
吕峰适才寻死,身边本是无人,绳子却突然断去,这两人风一般飘来,他虽文弱,却非傻瓜,自然知道这两人都是修玄习武之人,或许有许多本事,于是道:“昨ri她还要与我私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