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刻他们离主战场还远着呢,而且就算到了枝江上游,他们的主要任务也只是牵制金践的部分兵力,让金践无法放手全力攻打南原,如此而已,不知刘桑为何突然变得这般慌张?
刘桑却是看着他们,苦笑道:“出事了。”
赵兀庚沉声问:“到底出了何事?”
刘桑道:“刚才我临睡之前,掐指一算,楚天拼已经丢了天蜈岭。”
赵兀庚与南宫魁元面面相觑。
南宫魁元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刘桑道:“就在两个时辰之前。”
赵兀庚轻咳一声:“军师莫非是在开玩笑?”若真是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消息根本不可能这么快传到这里。更何况,真有消息传来,也应当是南宫魁元先行接到,再传给刘桑和赵兀庚。没道理刘桑会先知道。
刘桑苦笑:“我也希望自己是在开玩笑。”
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赵兀庚沉吟道:“天蜈岭要是失守,我们与楚天程之间的联系立时就被切断。我们就算赶往上游,也无意义。”
“不止如此,”刘桑头疼地道,“金践只要派出一小部分兵力守住天蜈岭。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楚阀丢掉吴汉江,金践藉此一举控制蝶江上游,楚阀马上就会变成只能挨打。无法还手的局面,楚御公用兵犹豫,南原军士气不强,很快就会兵败如山倒,西海军一方将士气大振,我们利用南原军消耗金践兵力和士气的打算,也将尽付东流。”
南宫魁元道:“楚阀若真的丢了天蜈岭。我们岂非只能退兵?”
“不能退兵,”刘桑沉声道,“我们必须要抢回天蜈岭。”
赵兀庚道:“天蜈岭乃是蝶江与枝江的分水岭,在南原,乃是为数不多的高岭之一。我方飞骑与陆师,仍由公主率着,坐镇后方等待时机,这里的弟兄jing于水战,却不擅长攻山。”
“立即用飞鸽,让公主将玄羽兵团和飞骑派来,再从这里的兵将中,挑出身体强健的jing兵,剩下的弃船休整,粮食与重物,暂时都留在这里,减轻楼船的负重,只等玄羽兵团和飞骑一到,我们以楼船快速送往天蜈岭,对了,让公主把小婴也送来。”刘桑凝重地道,“天蜈岭虽然易守难攻,但另一方面,金践也绝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得知天蜈岭失守之事,做出应变,再加上金践的主要目的是吴汉江,攻占天蜈岭,只是要让吴汉江失了策应,避免在进攻吴汉江时腹背受敌,他只会在天蜈岭留下一小部分兵力,我们攻其不备,抢回天蜈岭的机会极大。”
赵兀庚与南宫魁元对望一眼,军师此计虽然有可行之处,但前提是天蜈岭真的已经失守,且真的就是在今ri失守。若是天蜈岭仍在楚天拼手中,他们成了白忙活,不知要贻误多少军情,浪费多少人力,而也只有在天蜈岭真的只是失守未久的情况下,他们的奇袭才能奏效,只因金践绝不会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得知消息,按理说,就算天蜈岭真的失守,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来,至少也要两三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