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面前这两个人可能有着不得了的身份,他竟然还想赚她们的银子!
“这……那……”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少年说话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才开了口,“就我刚才说过的炎先生,溪石村出事,应该是和炎先生一家有关。”
阙清云面色冷峻,追问:“怎么讲?”
少年胸口起伏,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经过缓缓道出。
他确实曾在炎承钺的书斋里念过书,但他并非书斋的学生,而且不住溪石村。
不过他家中有一位长姐,嫁给了溪石村的一个秀才,而他这位姐夫就在书斋念书。
他偶尔路过溪石村,去姐姐家做客,有时会去书斋逛一逛,趴在围栏外边儿听炎先生讲学。
少年说,书斋的炎老先生有一个双腿残疾的儿子,那儿媳妇早年不幸去世,留下一个孙女儿,也在战乱中走失了,如今仍不知下落。
说到他人悲苦,少年亦是满目唏嘘。
他说有一天,溪石村里来了一批山匪,那些人穷凶极恶,从村口闯进来,一路奔向书斋。
那日少年正巧在书斋后院捉蛐蛐,听见前边儿动静,便借门缝朝外边儿看。
见炎老先生一人面对众多土匪面不改色,那土匪无比嚣张,指名道姓让炎老先生和他的儿子交出一件宝物,否则就取他们的性命。
“那土匪竟然还说炎老先生的儿子,那个终日坐在轮椅上的瘸腿男人,是前朝末代皇帝!”少年说到这里,情绪激动,他至今仍觉得不可置信。
得知这个消息,整个溪石村都震惊了。
炎老先生自然不会承认,可山匪不肯罢休,随便在村里抓了两个人做人质,威胁炎承钺,他们不把宝物交出来,那些无辜的村民就会因他们而死。
平日里性格谦和,与世无争的炎老爷子被山匪触怒,倏然大显神威,将闯进溪石村的一小批山匪全部击杀,随后带着炎温瑜一走了之,从此销声匿迹。
本以为这件事到此就结束了,岂料不久之后,又有一批人马闯进溪石村,不由分说大开杀戒,将溪石村屠戮一空,尸体也被一把大火烧个干净。
若非那日少年的姐姐回娘家省亲,没有待在溪石村,否则她也性命不保。
姐姐虽然躲过了一劫,但姐夫却死在了溪石村,连尸体都没找到。
少年的姐姐因此悲痛不已,一病不起。
他们家中本就不宽裕,姐姐病倒后更是穷困潦倒,少年便不顾父母阻拦,独自跑了出来,想方设法赚钱给姐姐治病。
附近村庄的百姓不敢提及溪石村,唯恐避之不及,自然是怕惹上杀身之祸。
少年将他所知的一切悉数道来,临了还是坚持亲自带阙清云二人过去。
不过他也确实害怕,没敢走得太近,到溪石村三里外就不走了。
他抬着胳膊,遥遥给师徒俩指了条路,告诉她们沿着小路往前走,会路过一座废弃的木桥。
“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