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玉潋心的视线。
玉潋心伸出两指,轻佻地则托起她的下颌,神态傲慢:“师尊可知道那些写给弟子的书信,都去了什么地方?”
阙清云终于愿意抬眼,直直望着她,片刻之后,冷声开口:“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玉潋心不退不避,扬眉浅笑,“那是旁人写给弟子的书信,虽已过去多年,但毕竟是乐姐姐一番心意,弟子如今才知晓之事,岂不可笑?”
故意这般阴阳怪气,遣词造句破显暧昧,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哪怕阙清云明白她的想法,依然被气得不轻。
“你那些信,早被为师一把火烧了。”她深渊般的眼眸泛起浅浅縠波,语气平平淡淡,无波无澜。
玉潋心对这个早已料到的答案并不在意,却进一步追问道:“师尊何故烧毁那些书信?”
阙清云长睫轻颤。
数息沉寂之后,她道:
“旁人写信与你倾诉衷肠,为师不悦,故将之毁去。”
话音稍顿,复倾吐心声:“东冥乐仅是传书便罢了,倘使她敢来天玄寻你……”
“为师不仅毁信,还可杀人。”
“月心妹妹心间可有良人之选?”
东冥乐这话问得直白,玉潋心再次愣住。
连阙清云下意识点弄桌面的动作也停顿下来。
仅一面之缘,此后再无往来,东冥乐竟将此事记挂万年之久?凝作心结,难以纾解?
倒不是玉潋心多疑,而是东冥乐所言确实叫人难以置信。
“月心妹妹想必觉得此事荒诞无稽。”
未等玉潋心回答,东冥乐便先微微笑了,主动坦白,“姐姐素来心高,除却月心妹妹之外,过往从未尝过败绩,也未曾与谁倾心,这许多年过去,在无当初惊艳之情,彼时初初心动,仍最是叫人难以忘记。”
“不过,姐姐今日以此事相询,倒也并非执着与月心妹妹求得结果,仅仅只是寻觅一个答案,如此方可放下前尘遗憾。”
她的态度可算得洒脱,但听其言语又不尽肆意。
人心总是矛盾复杂,譬如玉潋心自己,看似对一切都浑不在意,可万年愁肠郁结于心,也放不下,意难平。
玉潋心沉吟,良久之后,自阙清云身上收回目光,浅浅言道:“彼时月心已心有所属,想必就算收到姐姐的书信,也是如实回复。”
话音落下,阙清云置于桌上的右手轻握成拳,视线也自亭外回转,看向身侧之人。
用“月心”二字自称,表述的是万载之前,玄月心心有所属,却与今时今日的玉潋心无关。
然而,玉潋心目不斜视,不给她一个正眼。
东冥乐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她长吐一口气,周身气息发生明显改变,修为又有精进,可见她所说心结难解并非虚言,如今遗憾放下,便再无牵挂。
她也未追问那时玄月心心中良人是何身份,却忽然话锋一转:“此次邀请潋心妹妹相见乃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