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更不该与这女人细说阙清云,这下被对方擒了把柄,找着机会便肆意戏弄她。
东冥乐似乎未觉察身旁之人的情绪,喉间还应着楼中传出的琴调哼着小曲。
既来之,则安之,她已数日未见其人,自不会因此退避。
玉潋心随东冥乐步上亭台石阶,正待往楼上去,不远处那白衣之人似有所觉,转头朝她们二人看了过来。
便在这时,有人从她们身旁经过,东冥乐轻移半步,竟在那人与她错肩之时,迎着对方轻轻一撞。
本是作恶之人,竟先后仰。
东冥乐“哎呀”一声,连退两步,晃晃悠悠将要摔倒,尽显娇柔无力之态。
玉潋心只落后东冥乐半步,瞧见变故,心思通透,丝毫不给此人情面,竟欲抽身退后,任她身子摔落,看这女人还要怎么演。
东冥乐哪能让她真退,看上去慌乱无措,实则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腰带,若她不出手相救,则大概会被东冥乐当众将腰带扯下来。
玉潋心:“……”
电光石火,两人暗中较量数个来回,玉潋心稍落下风,不得不在对方触地之前弯腰伸手捞上一把。
东冥乐自然毫发无伤,起身后还顺势贴近玉潋心的胸口靠着,面上做出一副惊慌之态,紧紧抓着她的衣襟不撒手。
玉潋心双手尚搂着东冥乐的腰身,过路的淸倌儿不知内情,只当是自己不慎撞了人,连着告罪好几声。
东冥乐嘴上说着“无碍”,却还牢牢靠在玉潋心身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玉潋心松开手,向旁边撤了半步,再看向阁楼窗边的白衣之人,对方已转开脸去,不以为意地继续听曲。
瞧见玉潋心惊慌失措的脸色,东冥乐无声低笑,而后自然而然挽上她的胳膊。
玉潋心欲拨开东冥乐的手,不料这女人突然贴近,咬着她的耳朵小声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就不想试试,阙仙师到底是不是真失忆?”
这话无疑切中要害,玉潋心将要后退的步子生生止住,又听得东冥乐继续说道:“就算阙仙师真的失忆了,你也不甘心就此作罢吧?如此,也不失为一种可行的办法。”
玉潋心不再说话,东冥乐便暗自扬唇,知道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便愈加堂而皇之地挽紧玉潋心,领着她上阁楼去。
这一次,玉潋心没有明显拒绝。
东冥乐显然是这琴楼的熟客,管事的孙姨得到消息,忙不迭放下手中活计,亲自出来相迎。
因人多眼杂,不便唤明身份,便扬着笑脸道:“楼上给二位留了座儿,这边请。”
玉潋心放眼一望,只阙清云身后一方矮几旁的座位尚还空着,其余地方皆是座无虚席。
由此,她愈发确信,今日之事,绝非巧合,原是东冥乐将她算计了。
孙姨在前带路,吩咐楼里的下人给两位姑娘上好茶来。
东冥乐却说她要喝酒,还非得要烈酒,孙姨哪敢不从,一一答应,又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