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问有趣。
听在玉潋心耳中,她这话却无异于:“为师与谁纠葛,付出几分真心,与尔有何干系。”
玉潋心偏开脸,不置可否地勾起嘴角,漫不经心地笑了:“确实没什么好在乎的。”
阙清云淡淡地扫她一眼,不再回答,手中书卷则轻描淡写地又翻过一页。
玉潋心忽觉心中烦闷,一上午的好心情为这几句话消失殆尽,她起身跳上屋顶,坐在屋脊上观望远处山林风景,不想这一望,又瞅见一个糟心的人影。
郭禹回观山楼养了好些天,脸上的红肿完全消失,恢复了风度翩翩的英俊样貌,这才又来玉清居拜访。
不过这回他学聪明了,尚离得还有数丈远,就扬声高呼:“清云姐姐可在?郭禹前来拜访,观山楼内城交接之事欲与清云姐姐相商,还请清云姐姐现身一叙。”
阙清云合上书,亲自往前院迎接,没有再给玉潋心挑事的机会。
郭禹这回如愿见到阙清云,但在随同阙清云步入玉清居时,不经意瞥见不远处楼阁屋顶上一道红色倩影,霎时脚步稍顿,眼里掠过一抹惧色。
好在阙清云在侧,对那疯子有所震慑,他不必担心玉潋心再莫名其妙地找他麻烦。
“恰好昨日你父亲着人送了几许新茶来,尚未来得及品尝,便沾你的光,沏上一壶尝尝。”
阙清云虽态度清冷,但礼数周到,引郭禹坐下后,又遣人送了茶水上来,亲自替郭禹斟上一杯,递到郭禹手边。
后者原还介怀玉潋心之过,被阙清云这么不着痕迹地轻轻捧了捧,心中芥蒂立时散去不少。
遂与阙清云说起正事,并约好待会儿同去观山楼,完成上次耽搁下来的交接事宜。
饮完一壶茶,郭禹起身走在前面,边与阙清云说这话,边将步子迈出门厅。
眼角余光却在这时瞥见了悄无声息出现在门边红衣之人,吓得郭公子一个激灵,往后撤了一大步,叫门槛绊住脚踝,踉跄着倒跌出去。
若非阙清云及时扶住他的肩,恐怕他坐在地上,得将屁股摔成八瓣儿。
玉潋心瞥见这一幕,乍一看脸上并无表情,可若细瞧,便能发现她嘴角要翘不翘,眼底神态戏谑。
可她不能叫阙清云抓住她的把柄,又罚她去面壁,便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抢先开口:“他自己摔的,可跟弟子没有半点干系。”
阙清云斜了她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
郭禹有口难辩,脸色几度变幻,偏又在阙清云转头关切问询他的瞬间,捕捉到玉潋心脸上一闪而过的讥诮,更是气得表情扭曲,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要有玉潋心在,他总要倒霉。
“你……”
郭禹站稳,刚道出一个字,便被玉潋心打断:“弟子也想与师尊一同前往观山楼。”
阙清云语气平淡地回答:“不可生事。”
这样说,便算应下了玉潋心的请求。
玉潋心两眼弯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