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开炎琴悦的下颌迫其服下,这才又说:“你我只需护她性命,待日后离开玄宫,再安置其去处也无不可。”
此事要讲来颇有几分繁复,原是国君表面做戏,欲趁天祭,请阙清云师徒带炎琴悦离开皇宫。
炎温瑜早已料到,这场天祭于他而言乃是必死之局。
镇北王炎昌君本族姓金,因战功赫赫,受先帝封赏,赐了国姓,一直在北境韬光养晦,实则狼子野心。
就算炎温瑜不主动让贤,一年以内,炎昌君必定起兵造反。
帝王之家亲情淡漠,手足尚且自相残杀,何况炎昌君和炎温瑜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同族。
炎昌君接过玉玺,必将设计将他除去,炎琴悦跟着他,也必是十死无生。
但他已没有了少年时的意气,心灰意冷之下,决定顺水推舟,待将皇位让贤之后,便自刎于乾坤殿,向天下百姓谢罪,追随云月寒而去。
但帝师无意间发现了炎温瑜藏起来的见血封喉,将其暗中筹谋窥破。
炎承钺看着国君长大,视其如己出,见证他娶妻生子,登基为王,怎愿眼看他去送死?
故而炎承钺私自改了计划,同阙清云二人达成协作,于天祭当日抢夺传国玉玺,开启玄宫以避祸。
天祭法场上,东冥氏的出现,自然也在她们意料之中。
不过,东冥乐的态度十分暧昧,这个女人身上藏着颇多谜团,她到底想要什么,师徒二人也不得而知。
玉潋心和阙清云按约带走了炎琴悦,如今也无处安置,只得暂时令其昏睡于镜虚秘境之中,保证她性命无碍,旁的,她们也顾不上了。
待查验过炎琴悦的状况,确认她大体无恙后,玉潋心便又将其送入镜虚。
阙清云起身,拍了拍衣摆,对玉潋心道:“走吧,且看看这玄临界藏着多少玄机。”
相传玄宫底层有一棵通天巨树,树结道果,食一枚便可洗髓伐脉,通经塑骨,更有一定机缘触悟道法,提升修为,既然来都来了,若不瞧瞧这通天巨树,岂不吃亏?
玉潋心跟在阙清云身后,问道:“师尊可晓得要去何处?”
“那瀑布如何?”阙清云指着远处那一幕金色瀑布。
瀑布之所在乃是她们能看见的最高处,登高方能望远,若要寻得通天巨树,攀登高处听来似是不错的法子。
就算寻不见巨树,也能开阔视野,看看能否瞧见通往上界的门路。
玉潋心笑:“瀑布下应有清潭,师尊是在邀弟子一同沐浴?”
这小徒儿的脸皮日渐厚了,聊不得两句便开始皮痒,阙清云只斜眸乜她一眼,不答,转身疾步而走。
玉潋心跟在后头哈哈笑个不停,她可瞧见了,藏于阙清云发隙间,晕着薄粉的耳尖。
瀑布看着不远,但中间相隔数重棋峰,她们从缓坡下去,沿路而行,抵达一个十字路口。
迎面是一座黑色棋山,山上岩石草木皆罩着一层黑色烟雾,未走近,便已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