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封口令,众人知晓厉害,此后便无人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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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潋心一步迈出虚空裂缝,原以为阙清云不喜她接近,兴许会不辞而别,所以尽管她心中留了一分念想,却也没抱太大希望。
但令她意外的是,裂缝之外,那不染纤尘的女人长身立于十步之外,正等着她来。
山林间阵阵吹过的微风轻柔而和煦,玉潋心扬起唇角,欢悦之色跃上眉梢。
她脚步轻快,朝那白衣仙子走去,弯起眼来露出人畜无害地微笑:“仙子姐姐久等。”
阙清云的反应却极为淡漠,眉目清寒,一语不发,只淡淡扫了她一眼。
“小伤而已,不碍事,仙子姐姐不必担心。”玉潋心捕捉到阙清云的视线掠过她受伤的左肩,嘴角再向上扬了扬,眉目间尽是舒朗的笑。
白衣仙子却未搭理她自来熟的言语,默默收回目光,转身朝山下行去。
又碰了一鼻子灰,玉潋心撇撇嘴,却并不介意,心情愉快地迈开步子跟上。
比起昨日初初重逢,她怕触怒对方,只能吊在十丈开外,今日已能跟在阙清云五步之内,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
玉潋心苦中作乐地想。
两人一前一后行出几步,除了缓慢而有节奏的脚步声,与周围风声鸟鸣,她们之间气氛静谧。
玉潋心闭上眼,从两人陌生的相处中品出两分许久未见的安宁。
此时走在她身边的,是她曾经最亲密无间的人,却也不全是那个人。
经过昨夜一整晚的修整,她平复了波涛汹涌的情绪,今日继续厚着脸皮跟在阙清云身边,心中仍难免悸动,但至少表面上看,她已学会从容。
这是她二十年来,最轻松自在的时刻。
玉潋心任思绪放空,不料一直不说话的阙清云竟在这时开口打破沉默:“山下城镇中有家茶舍很是清净,在下请客,还阁下的人情。”
玉潋心睁眼,侧首。
视线落于阙清云清清冷冷的眉眼,倏尔展颜一笑:“好啊,但得仙子姐姐亲手泡的茶才能算数!”
阙清云斜斜睨她,须臾又转开视线,没说好,却也没说不好。
行过一截山路,玉潋心倏然发问:“仙子姐姐来自道衍宗?是自幼便在道衍宗修炼吗?”
阙清云惜字如金:“嗯。”
一个字,回答了玉潋心两个问题。
玉潋心但觉头痛,她向来觉得阙清云这性格难以应付。
遂换了个话题,甜甜唤道:“仙子姐姐,妹妹还不知你的名字,我叫玉潋心,姐姐可唤我潋心,却不知姐姐芳名,妹妹该如何称呼?”
阙清云脚步稍顿,玉潋心跟在后边儿,险些撞上她的肩膀。
女人不说话,玉潋心心里打鼓,心道问个名字而已,又不是什么敏感话题,有什么不能说的?
玉潋心正胡思乱想,便听得身前传来女人清冷的话语声,浅浅吐出三个字:
“夜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