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姓殷,乃邬舟山东面隐世家族殷氏长女,因家中族亲争权夺财而枉死。”
“我那弟弟弟媳不满我天赋出众,在家中受宠,便设计谋害我,迫我饮下毒酒,杀我夫婿,我心有怨恨,机缘巧合之下转生为妖,便去殷府偷走了他们的孩子!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这因由听来着实引人唏嘘,可阙清云却不为所动,冷然道:“你寻仇便罢,可拖上无辜孩童,又伤贤平乡无数凡人性命,实在罪不可赦!”
“你们知道什么?!”藤妖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面目狰狞地大声喝斥,“这些所谓的凡人,收了殷玉风夫妻的好处,若不是他们谎称村中有妖物出没引我下山,我怎会落入殷玉风的圈套!”
这声音里怨恨几乎凝成实质,藤妖满身煞气,惊得那小侄子又呜呜哇哇地哭起来。
听见殷熙的哭声,藤妖陡然惊醒,周身凶煞之气散去多半。
她转过目光,视线落在殷熙稚嫩的脸孔上,神态有片刻茫然,而后无力地说道:“我既已落在你们手里,便自知脱身无望,可恨我大仇未报,还要任由这二人在邬舟山逍遥!”
阙清云眼神幽深,这一番话,不知她信了没有。
玉潋心听得婴孩哇哇哭声,只觉心中愈发烦闷,遂随手扯下一块衣角,塞进婴儿嘴里不让他哭。
藤妖立马目露凶相,在阙清云手中挣了挣,怒喝道:“你在做什么?!”
玉潋心毫无惧色地反瞪回去:“你再吼我就把他杀了,省得聒噪!”
藤妖额角暴起青筋,却被玉潋心这话噎得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邬舟山殷氏。”阙清云喃喃自语,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这藤妖之力,是从何而来?”
藤妖受了玉潋心的气,闻言撇开视线,顿了半息才回答:
“我殷氏本就以炼化灵植灵气作为修炼的法门,遂殷氏之人对山间草木天然亲近,我化作怨灵于邬舟山中藏身,神识恢复之时便已俯身于一藤株之上,自成藤妖。”
“原来如此。”阙清云点头,又问,“殷氏主宅坐落何处?”
藤妖颇觉疑惑,凝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阙清云不答,只将剑尖抵在殷熙胸口,冷眼瞧着她。
藤妖又梗了一口气,这师徒二人明明出身名门,却拿未满周岁的婴孩当人质,什么仁义道德,根本不屑一顾,比妖魔更加狠毒,猎人猎物易位相处,她简直悔不当初!
“邬舟山以东,过邬舟河,山道尽头有石碑,殷氏前院入口便在石碑后。”
待得她把话说完,阙清云一掌叩击她的后颈,将其击晕。
遂取血绘制镇妖符,将藤妖收入符中,方扭头看了眼玉潋心及其手中的殷氏幼子,眸心微漾,转瞬间即恢复平常,淡然道:“为师需往殷氏主宅……”
话未说完,玉潋心冷嗤一声:“与弟子有何相干?”
阙清云眼瞳稍暗,眉目间神色清寒。
她虽未开口,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