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玉一些。
黑衣女子总算回过神来,眼神颇为恼怒:“你跟来便是,问那么多做什么?我们既救你性命,难不成还能害你?”
辛辛苦苦救了人还被反咬一口,任谁也难以保持冷静。
先前在外边时没听清,此时方能分辨,其声虽刻意压低,却仍清细,是女子无疑。
“那可说不准。”玉潋心脸上盈盈笑着,扣在对方喉骨处的两指却分毫不松,“倘使不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黑衣女子额角隐现青筋,可见其心中愠怒。
但玉潋心向来不怕惹人生气,连阙清云她都敢招惹戏弄,何况一个根本打不过她的陌生女子?
两人对峙片刻,终是女子气势弱了一头,又担心身后有人追来坏了大事,方不得已开口:“我们是宫里的人。”
大璩皇宫?
玉潋心心生疑窦,又问:“为什么救我?”
“自是陛下吩咐。”
女子回答坦坦荡荡,眼神清朗。
玉潋心仔细观察须臾,心说此事也不必说谎,可无缘无故的,大璩的帝王干什么管她的闲事?
不甚甘心,玉潋心眼神闪烁,复问:“你可识得阙清云?”
“有完没完?!”女子面有怒色,忍不住抬高声音,“你们听澜宗的事情早已闹得满城风雨,阙清云问道台上剑斩群雄,谁还没听过阙宗主的名号了?”
此女应当不知内情。
玉潋心抿唇,冷着脸松手。
总之,若见得大璩帝君,直接问他便是。
朝前行过一小段甬道,忽听得身后传来异响。
玉潋心警惕回头,却见一块黑布从空中陡然罩了下来。
她脸色一寒,又要出手,却听得那黑衣女人说道:“把衣服罩上,你那身裙子太招摇了!”
玉潋心:“……”
哼。
出口是一处庄园,她们经过繁华的街道,金碧辉煌的群宫闯入视线。
远远一望,巍峨壮观。
玉潋心眸中藏着隐晦的幽光,那地方便是大璩皇宫。
自密道内短暂交锋之后,她们谁也不再说话,玉潋心跟着此人顺畅无阻地走过九道宫门,绕过重重回廊,来到一处僻静的殿宇。
殿外暗影足有十数人,戒备十分森严,她们此行要见的必然是极重要的人物。
但步入殿中,却觉安安静静,四下空无一人。
即便只是一处偏殿,依然雕梁画栋,摆件饰物都价值连城。
复行入偏厅,落下门帘,忽听得一阵密集的机扩之声。
玉潋心心中一惊,便见得屋内四壁移动重整,转换方位,入户竟调换了朝向。
大门洞开,伴着嘶嘶木质摩擦的轻响,一架轮椅缓缓行来。
身着明黄衣袍,头戴金玉发冠。
一国之君,天子仪态。
黑衣女子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向国君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