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于信封之中,交由座下之人。
“你且拿此书信,去一趟听澜宗。”
暗卫将信收好,叩首领命,起身匆匆离去。
东冥乐侧首看向湖面另一侧,那画舫摇晃的烛火映照中,一红一白两道人影对坐。
师徒二人又在画舫坐了片刻,饮了些小酒,待船上其余游人将要醒来,她们便起身,踏波而走。
回到宫中小楼,刚步上楼前石阶,玉潋心便揽住阙清云的腰,两人相拥入室,屋门无风自动,哐的一声自行关上。
晚间喝了些小酒,未刻意运功驱散酒意,眼下美人在怀,玉潋心将脸埋进阙清云的肩窝,鼻息间环绕着阙清云身上独有的淡淡冷香,顿觉酒意上头,抚在对方腰际的手也不安分,开始蠢蠢欲动。
她沉迷地嗅闻身前人发间幽香,正要解开阙清云腰间束带,便听得屋外一声鸟鸣,翅膀扑棱的声音打在窗户上,从内往外看,可见窗外有道黑影正在盘旋。
“是信鹰。”阙清云面有无奈之色,按下玉潋心的五指,示意对方先停一停,处理正事要紧。
玉潋心哪里肯依,借着微醺的酒意俯身叼住阙清云的耳朵不撒口,两人推推搡搡之间,窗户外的动静越来越大。
心下一恼,玉潋心翻出张灵符就要封窗,却被阙清云急急制止:“为师既答应了你,今日便不会跑了,你且莫着急,先看看这信鹰带了什么消息来,把它打发了便是。”
玉潋心这才松手,但被平白扰了兴致,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阙清云拢了拢衣襟,起身拉开窗户。
那信鹰便扑腾着落到窗沿,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屋里两个人,似嗔怪为何许久不给它开窗。
玉潋心朝信鹰瞪了一眼,阙清云忍俊不禁。
信鹰脚上挂了个藏信的小竹筒,阙清云倾倒竹筒,取出里边儿一张纸卷,来看,是一张符。
以掌间灵气渗透符纸,纸上的墨迹便一点点自符上剥落,而后悬浮于空,聚合成一行灿金色的小字:
听澜宗以秦半良长老为首,效仿天玄成立长老议会,筹议另选仁德之辈为宗主,举全宗弟子写请愿书,逼宗主交出宗主印。
换句话说,这是要篡权夺位。
“他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玉潋心撇撇嘴,不无嘲讽地说道,“听澜宗养出来的这群豺狼虎豹没一个安好心的,倒不如一把火烧个干净,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阙清云摇摇头,手腕一抖,那悬浮于空的字迹便化作飞烟,手中的符纸也无火自燃,不一会儿便烧得干干净净。
“真正不被驯服,喜欢挑弄是非的,其实也就几个跳梁小丑,绝大多数的人都无主见,人云亦云。”
“这部分人太多了,杀也杀不尽,徒惹一身戾气和业债,实在得不偿失。”
遣走信鹰,阙清云回过头,牵起玉潋心的手。
玉潋心没吭声,垂着眼,似乎正在思索,也好像是在为阙清云驳斥她的观点而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