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乘着鬼圆圆所化的青色螭龙,胡翠儿被小婴用飞剑载着,.
刘桑却在她们下方的山野间,仗着纵提之术,不断地提气而行。他的身影在山岭间时起时落,竟硬生生追上了她们。
明明也可以骑上螭龙,又或是乘上小婴的飞剑,但从文玗树到这里,他却全仗着他的一双脚,和体内益来益强的劲气,利用赶路的时间,不断地磨炼自己的武学和意志。
他们来到了东雍洲西南面的海峡。
虽然是海峡,但海峡对岸的阳梁洲相隔极远,胡翠儿等在空中,竟也只能隐隐看到陆地的轮廓。她们并没有直接穿过海峡,而是先落了下来,落在刘桑身边。
刘桑双手负后,轻点着一棵大树的枝梢,看着远处。
由于海平线下降了一丈多,海滩上,到处都是原本生长在海底的海藻,还有成片的死鱼。海平线下降了一丈多,仅仅只是想一想,便可知道失去的海水到底有多少,但是这些海水到底灌入了什么地方,却是弄不清楚。
鬼圆圆道:“夫君,我载你过去。”就算刘桑现在已是接近大宗师的实力,没有船只,要想穿越这段海峡,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人类中,一般只有修到能够借天地之力为己用的大宗师的境界,才能违反自然之性,凌空而飞,而一般人是无法做到的。
当然,小婴或许是个例外,但是从某个角度来说,小婴其实也很难算作是“人”。
小婴也看着刘桑,道:“爹爹……”
刘桑沉吟一阵,道:“天快黑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
他们就在附近找了个峡谷,生火歇息。胡翠儿和圆圆、千千在那里抓野兽,弄吃的。刘桑却是摊开一张宣纸,仔细研究。
宣纸上画的,正是从“三大圣地”地底深处抄来的那八个图案,分别对应八种阵法,亦即三阳合泰、黄道流光、紫金幻尘、青鸟承书、天人丈夫、朱旗荧惑、山景耀魄、清静希夷。文玗的黄道流光舞、慈坛的天人丈夫舞、昆吾的紫金幻尘舞皆是由此而来。
刘桑从巫袋里取出大悲天水,大悲天水放置在玻璃瓶中,玻璃瓶原本就是透明的。大悲天水在内中荧光流动。他滴了一滴,在自己手心,大悲天水缓缓渗了进去,那神秘的力量,仿佛在洗涤着他的身心。
凭着直觉,刘桑非常确定。这种神秘的力量,其实也是某种“天玄之气”,但是天玄之气为什么会以“水”的形式具现出来,却是让他不解。更何况,按照祝羽所说,天玄之气只能被一人独占,但是通过大悲天水。慈坛上伊蓍、莒、蔡三家的先人,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使用天玄之气,施展天人丈夫舞。
而那个时候,彦角也好,彦神安也好,施展紫金幻尘舞时,也都动用了某种天玄之气。只不过,那天玄之气并非他们自己修出。且极是稀薄,因此在刘桑眼里,只不过就是一个笑话,但是可以想见,彦家的先人全盛之时,以天玄之气催动“紫金幻尘舞”,那威力必定要比他们所用。大上不知多少。
某个高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