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身将他扶住,双月少女道:“你怎么样?”
“我还好,”少年满头冷汗,虚弱地道,“姑娘伤得太重,在下为姑娘疗伤,冒犯之处,还请姑娘……恕……罪……”
身子一歪,竟是昏了过去。
双月少女将他放好,心中忖道:“这少年自己都伤成这样,也不顾他自己,拼死为了疗伤,实无愧墨家的侠义之风。”
体内玄气转动,她自己的伤,自己当然是了如指掌,原本是肺腑破裂,只是靠着强大玄气强行接续,但是现在,体内伤势虽未全好,却至少已无性命之忧。她心中暗暗称奇:“这少年的针炙之术,倒确实是出神入化。”
虽然被他脱了襦衣,被他看到自己半裸的样子,但医者有若父母,事急之中,被医者看到不该看到的风光,摸到不该摸到的地方,某种角度上来说,不能算是“授受之亲”。更何况这少年昏迷之前,都还要请罪,实是君子之风,这种情况,就算是双月华明珠也不好去怪他。
她却哪里知道,少年脱的不是她的襦衣,而是她的裤子,甚至连她的羞处都被他碰过,甚至还被他的真阳侵犯,唯一差的,就只是没有真正进入罢了。
而少年之所以装出针炙之后,力竭昏迷的样子,也是没有办法的。等双月华明珠醒来,自会发现她体内伤势好了许多,这总得有个解释,在这种情况下,“针炙”当然是最合理的借口,总不能真的让她知道自己脱她裤子?
他原本就是冒充墨者,墨门之中,各类各样的人才都有,有精通出色针炙的墨辨并不如何奇怪。毕竟,跟儒家不同,墨家从不将医、农、渔等职业视作低贱,救死扶伤也一向是墨者的本分。事后她最多就是觉得,这针炙之术实是神奇过头,但伤势好了许多,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她自然也就不会逼问。
眼见少年已经昏迷,她先将少年留在这里,自己出洞,看着外头荒凉景象,一抚小腹,竟觉有股奇妙暖流,仿佛做过一场*梦一般,心中暗惊,想着莫非是自己重伤之后,心神摇动,难以自持?于是坐在那里默运玄气……
刘桑睡了一觉,醒来后,钻出山洞,见双月华明珠立在那里,眺望远处。
从侧面看去,只见她肌肤胜雪,有若婴孩,这种“逆生长”之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不知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双月的少女回头看他,面容放缓,倒是没有昨日那般冰冷:“你伤势如何?”
刘桑道:“已经好了许多!”
双月少女点了点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既然这少年救了她,她自然不能弃他不顾。
当下,两人结伴而行。
刘桑昨日以自身蚀魂去补她体内元阴,不但救回了她,意外的,连自己的伤势也好了许多。当然,毕竟是被苏老那等高手暗算,想要在短时间内一下子复原,那仍是不可能的。
对于双月华明珠来说,其实也是类似,虽然经过少年昨晚的“针炙”,已无性命之忧,但就算是运转玄气,都还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