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下便静候佳音。”
其声喑哑,说完这句话,他的身体便向后倾倒,两眼一翻,没了气息。
一阵风吹过,破庙地面上的枯草被风吹动,发出细微的簌簌之声,好似有幽影沿着地面飞快游移,刹那间没入雨幕之中,不见踪影。
玉潋心扫了眼庙门处的尸体,眉头轻蹙,亦拂袖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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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衍山庄,庄主书房。
“三十年前镜虚门之变与阙明城死因?他真是这么说的?”曲衍魔君背负双手,神态凝重地望着墙上一副字画,将信将疑地向玉潋心确认道。
玉潋心站在他身后,平静地回答:“潋心只字未改。”
“好。”魔君转过身,眸色幽邃,“明日你与本座一块儿去观山楼。”
“谨遵君上法旨。”
魔君此言在她意料之中,以那神秘鬼修的实力,随便找谁都可传话给郭衍,何必跟踪玉潋心一路,特地让她带话。
其目的显而易见,他要将玉潋心牵扯其中,仅是这只言片语,就令曲衍魔君不得不对她设防。
次日天阴,玉潋心与郭衍同赴观山楼。
观山楼分内外两城,外城占地广阔,有凡人居住,内城则只数百亩,是为陌衍山庄名下的修真者交易坊市。
外城比内城要热闹许多,曲衍魔君来到观山楼,并未进入内城,只在外城寻了一处视野开阔的茶馆,坐下叫小二上了一壶上好的春茶。
玉潋心模样招摇,今日出门见客意在低调,故而在脸上蒙了一层面纱,即便如此,她所过之处,依然吸引了不少隐晦的视线瞩目。
两名地痞正悄悄议论方才走过那位姿态曼妙的女人,他们从东街跟到西街,只一晃眼,那抹红衣竟在转角处凭空消失。
“那两人明显身份不同寻常。”跟在后边的年轻男子面有犹豫之色,小声劝道,“你可仔细着你的性命,万一……”
在前边带路的男人是个独眼的,脸上有条伤疤,闻言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在外城活动的,身份再特殊又能高到哪里去?”
“你可别忘了,这观山楼外城,都是禹少说了算,你要还想救你哥哥,就把你灰耗子似的小胆儿揣进肚子里别叫人看见了!”
独眼男人说着,朝掌心吐了口口水,喋喋不休:“不是我说,你兄长也是个没出息的,吃喝嫖赌欠钱不还坏了观山楼的规矩,能活命就不错了!”
他拿衣摆擦亮他的尖刀,“你我若能将那女人弄到手,打通禹少这边的门路,还愁救不下你哥哥吗?”
青年男人被说动了,虽面有不忍,却未再有半句劝阻之言。
“许是朝那巷子里去了,快跟上!”听得独眼男人招呼,高个儿青年呼出一口气,快步跟了过去。
步入巷口,天光被两面高墙遮挡殆尽,视野昏暗。
独眼男人朝前走了几步,见巷子到了尽头,里边没路了,先前那红衣女人正独自立在那儿,看样子像走岔了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