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清云难得笑一笑,玉潋心晃了晃神。
仔细盯着阙清云的眼睛瞧了片刻,未觉出异样,玉潋心便道:“弟子方才不小心脚滑了,原是想替师尊……”清理伤口。
话说一半,陡然顿住。
从阙清云半敞的衣襟间微泄的肌肤光洁如玉,哪里还有半条狰狞的剑痕?
不过须臾,阙清云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若不是有一旁染血的白衣佐证此前经历,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出现了问题。
半息沉默后,她方继续说道:“弟子原想替师尊清洗身子,但没想到师尊竟然醒了。”
阙清云闻言扬眉,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被褪得只剩一件薄薄的内衫,可随即,她的视线便微微一凝。
这身浸透衣衫血污并不寻常。
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山谷内的坏境,阙清云心里有数了。
玉潋心两臂拨水,轻松游至水岸边,双手攀着阙清云身下的大石头,笑问:“反正衣服脱都脱了,师尊要不下来洗洗?”
阙清云回神,脸上笑容已然消失,闻言斜扫她一眼:“你不是不慎落水么?怎么不起来?”
玉潋心嘴角高高扬起:“这身衣裳都湿透了,不如也顺便清洗一番好了。”
说完,许久不见阙清云回答,玉潋心哼道:“弟子就知道,师尊防弟子比防豺狼虎豹戒心更重。”
她脸上笑意不减,可一双眼睛却没有笑。
正待转过身去,让阙清云独自穿衣,却见后者起身,轻盈地迈出一步。
玉潋心眼前晃过一道残影,视野再清晰时,阙清云已翩然入水,悬浮于河心水面,玉臂一展,发带松落,青丝如瀑。
“愣着做什么?”阙清云回头,瞅见玉潋心呆愣的模样,轻声唤她。
玉潋心眨去眼睫上的水雾,用力甩了甩头。
哪怕河水沁凉,却扑不灭她心口蹿起的急火,身体产生的异样反应又凶又急,根本无法止息。
只一瞬间,她便头脑晕眩,四肢发软,腹下魔纹像被一把火烧着,烫得她几欲蜷起身子,浑身发抖。
她险些没能稳住身形,沉到水里去。
怎么就忘记了,阙清云对她而言,是最致命的毒.药。
玉潋心用力深呼吸,以短暂抵御汹涌而至的情潮,随即转身攀住巨石,打算借力起身,迅速离开这里。
可情急之下,脚下不小心地踩到青苔,她的胳膊突然没了力气,不仅未能上岸,还倒跌入水。
眼看她就要沉入水底,忽然从旁伸来一条胳膊,稳稳扶住她的腰身,半搂半抱地将她捞出水面。
玉潋心头晕眼花,脑袋已经跟不上身体的节奏,可心中执念尚在,她十分抗拒阙清云的接近,软绵绵的双手竭力推拒,试图从阙清云的怀里挣脱。
可她全盛时尚不是阙清云的对手,何况眼下身体虚软,浑身乏力的状态?
任她如何挣扎,阙清云环在她腰间的胳膊纹丝不动,直至她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