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胸中雷鸣般的心跳掩盖了呜呜风声,她不觉咬紧牙关,红了双眼。
那白衣之人转瞬消失,待玉潋心闪身来到长廊转角,此地已空无一人,任何痕迹都未留下,刚才那一瞥惊鸿,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玉潋心抬眼四顾,随意寻了个方向,便无所顾忌地寻找。
她从无哪个时刻如此相信自己的直觉,方才那一眼,她绝不会看错。
直至奔出东冥乐的宅院,前方出现一片树林。
玉潋心眼尖地捕捉到一抹白影,足尖点地,速度再提,赶在那白衣之人渡过林间小河之前,将其截住。
她拦在此人前行路上,白衣女子瞧见她,便在五步开外驻足。
林间吹起一阵寒风,天色阴翳,树影重重,女子脸上罩着白纱,容貌看不真切,只一双清寒至极的眼眸遥遥望向玉潋心。
月光透过婆娑的枝桠,在女人身上披了层朦胧的银霜。
玉潋心张了张嘴,喉咙却无端哽住,来时的冲动和热切尚未将满腔愁思宣泄,在真正见到对方的那一刻,竟又胆怯,退缩了。
她原该,有很多话可说,然而交缠的思绪如一团乱麻堵在胸口,令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理智与感情激烈交锋,明知不该报以侥幸之心,可世间,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正当“师尊”二字将要脱口而出,玉潋心忽听得女子清冷之声淡淡响起:“阁下可有见教?”
熟悉的声音,令玉潋心心神震颤之时,那陌生的语调却宛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浇灭了她满腔热忱,一片情思。
玉潋心定了定心,探究的视线仔细描摹女人的眉眼,冷静而克制地开口:“小女子瞧着这位姐姐颇觉眼熟,肖似一位故人,可否冒昧请姐姐摘了面纱,叫妹妹认一认?”
白衣女子闻言,无动于衷,声音更冷了几分:“阁下认错人了。”
心往下沉,玉潋心死死盯着此女清寒疏冷的眼眸。
犹豫须臾,并未勉强,退而求其次:“姐姐同妹妹相识之人如此肖似,便是妹妹认错了,亦不失为一种缘分,不知姐姐可愿告知姓名?”
对方不吃她这套,态度冷淡地回答:“萍水相逢,何必留名?”
油盐不进,冷淡至极。
说着,便从容踏上小桥,要从玉潋心身边经过。
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玉潋心瞧见女人领口处繁复的花纹,熟悉的印记飞快掠过脑海,令她瞬间锁定了此女的身份。
道衍宗!
二十年前阙清云被夜轻羽带走当日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浮现在她眼前,玉潋心心神剧震,种种蹊跷,绝非巧合!
便在其人将要从她身侧走过之时,情急之下,她闪电般出手,不由分说一把摘去女人脸上的面纱。
长发随风而散,女人惊怒回头,皎洁的月光之下,那人容颜清丽,神色间沾染薄怒之色,自有一番冷肃的威严。
可这一切落在玉潋心眼中,便只剩下,那张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