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明城身上的煞气几乎凝成实质,黑蒙蒙地笼罩在他身上,将那因震怒而扭曲的脸孔遮挡,雅室内气温骤降,阴风阵阵,吹得玉潋心背心发凉。
“你所蒙受的冤屈为兄自会为你讨回公道!当初谋害你的那些人,一个也不会放过!”曲衍魔君愤声说道,“你且先坐下,与为兄细细道来,三十年前镜虚门之变,究竟发生了什么!季伯宗,如何待你?”
兄弟两人对坐于矮几两侧,玉潋心上前为二位斟茶,阙明城和郭衍都没让她回避,她便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阙明城压下心中震怒,身上浮动的黑气也稍稍消散一些,冷哼道:“当初镜虚门之变,所有人都听信了季伯宗的鬼话,以为我是死在镜虚门内,可事实上,我是在门外被人围击埋伏,这才死于非命!”
“什么?!”曲衍魔君扶住桌角,“何人加害于你?!”
玉潋心听到细微的咔嚓声,木质的桌面受力压出半块掌印。
“还能有谁?”阙明城面目扭曲地冷笑,“当初我已是分神境后期修为,听澜宗内,除了季伯宗那老狗,何人能无声无息取我性命?!”
阙明城与季伯宗师出同门,百年以前,两人间的关系几与阙清云和秦剑风相类,后来老祖宗坐化,秦剑风接手听澜宗,阙明城和季伯宗都隐居闭关,平日无有往来,渐渐淡出众人视线。
若非那场镜虚门之变,许多新入门的弟子都不知道阙明城这号人。
难怪听澜宗事后竭尽所能封锁消息,对外宣称这是一场悬案,是镜虚门出了变故,三十余年查不出真凶,原来真正的凶手,就是季伯宗么?
“季伯宗为何要杀你?”曲衍魔君疑惑询问,“你与季伯宗虽然往来不繁,但也远没有到与之结仇的地步,何况你从无贪权之心,未与季伯宗争夺宗主之位,更没有对秦剑风继任之事表达不满,他何故要你性命?”
一侧旁听的玉潋心也看向阙明城。
“兄长有所不知,季伯宗非要杀我,是因为我无意间得知了听澜宗的不传之密。”阙明城声音森冷,即便那么多年过去了,那日发生的一切仍旧是他铭刻于心的噩梦。
“世人只知当世有十大秘境,由十大仙宗掌管秘钥,却不知这秘钥究竟是何物,只有一宗之主才能获悉这个秘密。”
阙明城深吸一口气,神色冷厉而疯狂:“每处秘境都会诞生一个禁咒之灵,以禁咒之灵的鲜血浇灌秘钥,秘境方能开启!”
此话一出,曲衍魔君尚未应声,玉潋心却骇然色变,惊道:“此言当真?!”
对玉潋心的反应,阙明城似早有所料,脸上露出昨日那般古怪的笑容,意味深长地瞧着她。
玉潋心心口重重起落两下,稳住凌乱的心跳,可脸色还是惨白一片。
“怎么了?”曲衍魔君也觉察了玉潋心的异样,疑惑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玉潋心扶住墙面站稳,神情迷惘,却不应声。
“自你有记忆起,每年镜虚门开启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