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东冥乐仍稳坐泰山,拇指轻轻一拨琴弦,笑道:“妹妹不若同那听澜宗主断了往来,与姐姐相好?东冥氏可远比听澜宗资源雄厚,若潋心妹妹与乐联手,想必要不了多久,十大秘境便都能物归原主。”
玉潋心对东冥乐的提议不置可否,勾起唇角轻蔑冷笑:“你们东冥氏能有这么好心?”
“若潋心妹妹同乐结作道侣,与东冥氏有姻亲,自然也算是半个东冥氏的人了,乐愿倾举族之力,助妹妹重登极顶,破虚成神。”东冥乐神态淡然,从始至终,未觉惶恐,对喉间要命的匕首视而不见。
“上回姐姐还说放下执念,怎么今日又改了口?”玉潋心半分也不信她,“妹妹当真不解,究竟什么地方遭了姐姐惦记?”
东冥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和玉潋心推拨拉扯,打太极:“缘之一字,玄而又玄,妹妹生得妩媚动人,怎么还不许旁人动心?”
这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如喝水般容易,倒是与某个闷葫芦师尊天上地下,截然不同。
玉潋心嘴角弯弯,眸中笑意却不达眼底,轻佻地问道:“妹妹若答应与姐姐结作道侣,姐姐便愿解了妹妹师尊身上的尸傀符?放其一条生路?”
东冥乐好似没听出这话语中的冷嘲,平静淡然地点头:“不错。”
话音落下,喉间一痛,锋利的刀刃将其咽喉割开寸许长的伤口,一丝鲜血顺着她细腻柔白的肌肤流淌下来,没入淡青色的衣领中。
“乐姐姐,妹妹劝你规矩一些,坦言目的。”玉潋心瞧着那一缕血迹,笑吟吟地说道,“如若不然,妹妹轻信了姐姐先前那番话,你我二人再见,兴许又得二十年。”
直至此时,东冥乐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她轻抿薄唇,良久未发一言。
玉潋心这是在威胁她,原该是她拿了较重的筹码,没曾想一转眼,倒成了她才是受胁迫的一方。
“……难怪。”东冥乐沉吟半晌,开口却道这两个字。
玉潋心秀眉微扬,挑衅地睨着她。
“即便万年之后再见,妹妹一如既往,令乐心动不已。”东冥乐扬唇笑道,“先前还只是想逗一逗潋心妹妹,可如今,乐却真有了横刀夺爱的想法,这可如何是好?”
忽而,眼前青芒一掠,视野翻滚,玉潋心未见其如何出手,便已被东冥乐反手压制,腰后硌在古琴之上,将琴弦下压,先前未干的血迹也不着痕迹地蹭在她的腰带上。
东冥乐笑意温柔,五指轻柔地抚过眼前之人脸颊,流连忘返地摩挲玉潋心细致的下颌,温声道:“潋心妹妹,你看这样可好?”
“束君于侧,炼其师为傀,倘使再取潋心妹妹之心血炼入灵核,这尸傀沾了人情,想来成色必是上品。”
玉潋心眼神一寒,面露惊诧之色。
“妹妹莫要着急拒绝,且听乐细细道来。”
东冥乐不理会玉潋心震怒的脸色,自顾自地说着,“虽唤尸傀,可看着与活人其实并无二致,潋